另外再準備一份給殷先生送進屋去,他大概不太方便。”
丫頭偷眼瞧了展昭一眼,發現他春風和煦的看著自己,滿面的笑容如陽光般閃耀,晃眼,她趕緊把眼皮子垂下,不敢再抬頭,領了命,飛一般的跑走,半路上一個趔趄,又差點摔倒。展昭看的心驚,心說這孩子手腳這麼不利落怎的還派她到前來辦差,這若遇到個不好伺候的爺恐怕要吃不少苦頭,想著下意識就去瞟白玉堂。
白玉堂接收到展昭的視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覺得不解氣,抬起腳給了展昭一腳,而後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輕啜。
展昭眼皮子抽抽,低頭看著自己玄色皂靴上那一抹清晰的鞋印,心中嘆道,他果然還是應該向大人申請,將剛剛那個丫頭調到後邊去才好。
機關
三人相對用過了早飯,彼此無言,一頓飯吃的甚是尷尬。飯畢,展昭和白玉堂辭了田彪,尋了包拯和公孫準備啟程到破廟去查探一番。臨走,展昭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差人去他的屋外守著,若是發現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向他稟報。吩咐妥當,他這才安心的與眾人一起出發往城南破廟去了。
展昭與白玉堂並肩走在前頭,才出了縣衙的大門,展昭便拽拽白玉堂的袖子,湊近他的耳邊,問道,“白兄剛剛在殷華的房中問到了什麼沒有?”
他不問還好,一張嘴提及剛剛的事情倒惹得白玉堂的臉色又寒了幾分。白玉堂用眼睛橫了展昭一眼,眼神中徑自放出幾許冷冽的寒光。
展昭縮了縮脖子,倒不是害怕,只是白玉堂寒氣逼人,弄得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頗有些不解的撓撓頭,實在不知他是怎麼了。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嚥下,只斜著眼睛偷睨他。
白玉堂雖心中不快,但面對展昭卻是滿腔的火氣如何也發不出來,他眼角看著展昭的樣子,終是不忍心的反手抓了他的前襟,將他拽過來,湊在他耳邊對他說,“那姓殷的有斷袖之癖。”
展昭倏的睜大眼睛,一雙墨玉般的星眸盯著白玉堂的臉龐,似是沒有聽懂他說什麼,過了好半天才突然“啊”了一聲,他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子,上上下下的來回看他,問,“他把你怎樣了?”
白玉堂甩開他的貓抓,有些無奈的抽動嘴角,心說這貓莫不是故意調侃自己的?但看他的表情又覺得不像,他猶豫片刻,還是回道,“倒沒怎樣,他雖懂點功夫,不過內力尚淺,功夫也不高,對付他,白爺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展昭鬆了口氣,他知道就憑白玉堂的那身功夫,一般的人就連線近他也不容易,就更別提要動他了,但聽白玉堂說那殷華有龍陽之好,且他們還曾共處一室,還是讓他心中一緊,有種異樣的感覺在他的胸腔內緩緩積聚,最終集於一處,堵得他有些發慌。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有些奇怪,只當他是自責讓自己去攻破殷華,他摸摸鼻子,緩緩道,“其實知道了殷華的所好,再想從他嘴裡套話反倒容易了許多。我們不如……”
“不行!此事原是展某的職責所在,展某怎可讓白兄身陷其中,以身犯險?對於這個人,展某自會想旁的法子,就不勞白兄費心了。”說罷也不理白玉堂,逕自大步前行的走了。
白玉堂有些無語,心知這貓兒是誤解自己的意思了。他本想說不如在城中找幾個清秀的小倌給他送去,讓小倌在他的枕邊吹吹風,他們躲在暗處,如此想知道的不就輕而易舉的可以知曉了麼,哪知自己話還未說完便被展昭一口截斷。他無奈的搖搖頭,步子上也加快了些速度,跟上展昭。
包拯在他們身後悠悠的跟著,起先看到他倆彼此拉拉扯扯,互相耳語,而後又見展昭聽到白玉堂的話後,對其露出關懷神色,到最後卻不知為何,展昭竟撇下白玉堂氣鼓鼓的走了。他捋捋鬍鬚,嘴角噙著笑意。一旁公孫見了連忙湊過來,看看包拯又看看前面的兩人,會意一笑,口中悠悠道,“桃花潭水深千尺。”包拯微微一笑,倒是未答話。
四人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一路南行,約莫一頓飯的光景便已抵至破廟跟前。展昭之前曾來過一次,於是大步流星的率先進去了,身後包拯公孫緊緊跟著,白玉堂落在最後,臨邁入破廟大門前,他不禁頓了頓,微微側頭聽了半晌後才一甩袖子走了進去。
廟內景象同展昭上次來時沒有什麼改變,展昭圍著廟宇四壁走了一週,視覺上似是毫無差別,但直覺上卻好似有哪裡不太對勁。在他身後進來的包拯和公孫是第一次身臨這座破廟,與展昭最初一樣,他們第一眼便被面前的一尊巨佛吸引住了視線,包拯立於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