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命令我。”對方結束通話。
澤田綱吉對著手機苦笑。
迅速的回身拿起床上的公文包從窗戶上跳下去。
狹窄的街巷以及擁擠的住戶給他絕好的隱藏機會。他看著那幾個街頭混混模樣的人暗自沉思,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衝動跟蹤。
漫長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起快樂的事,令人疼痛的感官更容易給人教訓。
澤田綱吉受到的疼痛太多,他也已經吸取教訓,學會承受與隱忍,但他的成長連reborn都不覺的欣慰。
※
【一切解決。】reborn給他發來簡訊。
他看完,刪除。對著這個女人擺出最優雅的微笑。這微笑在他的臉上極其適合,彷彿他天生就是如此。
女人果真神魂顛倒。
“哦,親愛的,你真是……”女人湊過來想和他接吻。
被一把推開。
“這是最後一次。”澤田綱吉微笑,站起身,從沙發走出順勢理了理因坐姿弄皺的衣襬,以一屆上位者的姿態,沉穩的腳步由硬底皮鞋規律踏在大理石上悅耳的節奏聲,好像浮躁的心情都會沉澱一般。
他的身後,那女人趴在桌上,幾秒鐘後,侍者傳來尖叫。
【最後一個。】
他笑了笑,心裡卻難過的要死。
“事情解決了。”reborn宣佈。
他沒有說話。
屜川了平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沉悶的吸著煙。
眼角陰鬱,面無表情。
長大的最後是什麼?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
“別一副死人臉。”reborn轉了轉他禮帽的邊緣,“是你自己主動提出要來的。”
“我知道。”了平將菸頭扔掉,用腳在地上碾了幾下。他的身上還有未乾的血跡,靠近了在煙味之下還有極淡的血腥味。“過幾天我會去看阿花。”
澤田綱吉微笑,“那……”
屜川了平知道他要說什麼,只是搖頭。“不可能了,我和她。這是要去宣佈分手的事情。”
reborn道:“要我教你幾招不會被甩臉的方法嗎?”
了平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
澤田綱吉也心情沉重縮在一旁。
reborn哼了一聲,再沒心情去開導這兩個傢伙,他為自己泡了杯咖啡,列恩趴在他的肩膀。
他閉上眼,在腦海中過濾事情。
“阿弗洛加利朗康的遺體火化完畢,但是沒有辦法進行處理,從骨灰裡提取的病毒現代醫學無法解決,只得進行封存處理。”
澤田綱吉道:“其他人呢?”
reborn道:“只她一人。”
屜川了平道:“連她父親也不是?”
reborn道:“沒錯。加利朗康家族的基因是在莫利加利朗康那裡變異的,身為主要病原體的人身體所存病毒還沒有二代病原體的多,只能說明一件事。”
澤田綱吉繃緊身體。
reborn道:“病毒在進化。”
屜川了平喃喃:“幸虧……”
“你殺的那個男孩也是病原體攜帶者之一。”reborn看了眼澤田綱吉,“阿綱回去後給我做全身檢查,我們無法確定它除了性行為和血液之外,唾液會不會傳染。”
澤田綱吉點了點頭。
身體在顫抖,他悄悄將抖個不停的手放到身後。
他是人,是人都會怕。
大好年華怎麼可以就這麼浪費掉。
澤田綱吉忽然道:“我以前是不是見過阿弗洛?”
reborn冷笑道:“怎麼,想起來了?這小姑娘可是喜歡你很多年了,就算被封鎖記憶也一直喜歡你啊。”
澤田綱吉怔然,他看向自己的手,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少女的體溫。“阿……弗洛?”
他茫然喚出聲。
淺金色的發在陽光之下猶如蝴蝶撲閃著翅膀掉進他的懷裡。
那是他第一次來到義大利,晦澀的語言,嘲笑的眼神,陌生的環境使他恐懼異常。他逃跑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那在花園裡迷路的小天使。
“你是誰呀?”她笑嘻嘻的說,“我好喜歡你,將來我們結婚好不好?”
十九歲的他,十歲的她。
他笑了笑,從未放在心裡,自那之後,學習,訓練,交際這些忙碌成為他的主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