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此得以顯現。

男人盤腿坐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但從其嘴角勾起的弧度和輕聲哼著的小曲大概能推測得到,此人心情多半很好。

塌肩膀又向那人走了幾步,這次不小心沒控制步伐的輕重,腳踏在成堆的樹葉上發出簌簌的聲響。

男人聽見聲音就向右面看去,見到是塌肩膀便站起身來,一手拍拍褲子上的灰,一手拿著那串猞猁伸向對方:“剛烤好的,吃不?我請你。”

塌肩膀黑線:“你這種行為我可以理解為借花獻佛的更深境界嗎?拜託你下次請別人吃東西時不要拿別人的東西請。”

“可是瞎子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實在沒什麼東西是可以拿出來的,而現在不是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求人辦事兒得先送禮不是?所以瞎子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望兄臺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才好。”黑眼鏡笑的滿臉欠揍。

“……你找我什麼事?”

“哥們,”黑瞎子一副哥倆好的架勢,“能不能告訴咱,張家古樓有沒有什麼捷徑之類的可以進去。”

“如果我說不呢?”塌肩膀彷彿早料到對方會這樣問一般回答的很快,“我相信你還記得一個月前那個晚上我所說的話吧,‘這麼幾十年來我守在這裡,就是為了阻止所有打古樓主意的人’,這樣你還會認為我會給你指什麼捷金嗎?”

“會啊。”黑眼鏡一臉瞭然的樣子點點頭,看得人特想抽他,“因為我進去打得又不是古樓的主意,瞎子是去救人的。”

塌肩膀聞言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真要去救人,還是騙我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回答瞎子的問題了?只可惜,這次的決定權不在你。”

話音未落,黑眼鏡手中就多了把黑漆發亮的衝鋒槍,動作快到讓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又是怎麼掏出槍來並拉開保險的。

他一隻手把玩著那把槍,另一隻手把那隻猞猁放在嘴邊啃了一口便徑直丟到身後。

養得肥碩渾身佈滿油脂的猞猁就沿著一道金色的弧線落進火中,火堆先是由於突落的重力和勁風而被壓熄了不少,但隨即又因多加的油脂而燒得更加旺盛,火舌妖嬈如同彼岸花的盛開。

他笑道:“怎麼,想不想嘗一下道上人黑瞎子的槍法?”

而對方倒是不懼,凌亂的髮絲散落下來擋住了眼,嘴角微勾,如同剛從地獄中出來遊蕩的鬼魅:“你要是殺了我,就沒人知道進那地方的方法了。”

“我可沒說要殺你。只是想知道,一個人的四肢一根一根被子彈貫穿,究竟是種什麼感覺呢?”

“那你就試試看啊。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確定在跟上百隻猞猁鬥過之後,還能有力氣拿槍。”

語畢,兩人周圍的樹林子間就冒出了無數晶亮的光點。

光點緩緩移動,先是頭,再是前爪,最後是整個肥碩的身軀。猞猁們的包圍圈並非圓形,而是從後、左、右三面覆蓋上來,形成掎角之勢。

“十則圍之,倍則戰。”軍事上常用的手段之一。

現在雙方的勢力都是均等的,或者說,黑眼鏡除了速度和準頭外其餘都略佔下風。

一時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夜晚是靜默的,沉默的鼓點沒有聲音,打著拍子,敲擊著兩人群獸緊繃的神經。

正在劍拔弩張之際,遠處就奔來一隻猞猁,穿過樹林輕巧迅速地到達塌肩膀腳下,低聲亂叫了一通。

塌肩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黑眼鏡倒是覺得這個場面非常熟悉,他想起某個千篇一律的電視劇裡的劇情:

一個監斬官正要判他的仇人處以極刑,一個正義的使者就騎馬飛奔而來,塵土被馬蹄激起散開,四下瀰漫。

那使者一邊快馬加鞭,一邊大聲疾呼:“聖旨到——刀下留人——”

尾音被拉得老長。

這時那監斬官就會感嘆,要使自己少磨蹭一會兒,自己的仇人就該已經人頭落地了。

這個劇情套在現在這個場景上,讓黑眼鏡覺得莫名的喜感。

雖然他不可能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犯人,對方也根本不是什麼執掌生殺大權的監斬官,更別說那個猞猁了,不帶長得這麼對不起觀眾的正義使者吧。

正想著,對面的人突然揮揮手,四周聚集的猞猁便掉頭轉去,倏地全部不見蹤影。

野獸奔跑掀起的勁風將枝葉搖的嘩嘩作響,地上的落葉也隨之翩翩起舞。

塌肩膀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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