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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君,請寬衣,下官好檢視一下您的傷勢。”醫官見手冢出神,又出聲催請。
“啊,是。”手冢趕緊低頭,藏起微熱的兩腮,略轉過身去,快速除去了上衣。
手冢側對著跡部坐下,醫官小心翼翼的替他拆了繃帶,胸口和肩頭兩處大創都已收了口,暗紅色微凸的血痂,看著仍觸目心驚。
醫官低頭仔細檢查了一遍,笑著對手冢說:“手冢君先前的體魄強健,傷口恢復的很不錯呢,已經沒有大礙了。”
跡部眯著眼睛,目光在手冢赤/裸的上身掃來掃去。
先前沒怎麼注意,這會看來,他的身材還真是不錯,面板光潔密實,肌肉健美有致,有一種奇特的、柔性的力量感。
除了大大小小十幾處新傷之外,還有一些深淺大小各異的舊創,這傢伙外表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衝著這一身傷,也是個狠角色啊。
他說他是從大明朝回來的,先前有過什麼驚心動魄的經歷麼?
跡部看的高興,手冢卻入芒刺在背。
開始他還能撐著做若無其事狀,可是隨著跡部的目光越來越放肆,他的臉頰也越來越熱,耳根開始蔓延,沿著脖子向下,最後連胸膛都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這還不是最難堪的,知道跡部再盯著自己看,不僅肌膚敏感的宛如毛孔洞開,無數只小蟲細細爬過,連下腹某處都極不安分的不時一跳,大有抬頭的趨勢……
“咦,手冢君,你怎麼出了一身的汗,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醫官發現了不對,關切的問。
“不,沒,沒什麼……”豈止是出汗,手冢連喉頭都熱熱的,眼看要說不出話來了。
好容易捱到醫官給他清洗完傷口,換了藥重新裹上,手冢趕緊掩上衣服,已經是手忙腳亂了,只聽跡部在背後嗤的一聲譏笑。
醫官簡單交待了兩句,便向跡部行禮告退,侍女收拾了東西之後,屋內又只剩下跡部和手冢二人。
“看來過不了幾天,你就可以痊癒了?”
“全賴殿下的照料……”
“你有沒有想過,好了之後,要去哪裡,又做些什麼?”
“這個?”
手冢先是一呆,跟著垂下頭去,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淡薄的笑容透著蕭索的況味。
這幾日他都在苦苦追索自己失去的記憶,卻沒有想過將來,突然被跡部問到,的確是一片迷惘。
天地很大,可是哪裡才是自己的歸處呢?而且傷好了之後,就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裡了吧……
見手冢良久不語,跡部忍不住又逗弄他,“你喜歡冰帝嗎?”
手冢不解其意,一時沒有回答,只是茫然的望著跡部。
“嘿嘿,如果你覺得這裡好,不妨就留下來?”跡部踱到手冢跟前,慢慢的朝他臉面貼了上去,近的可以看清他眼底映著的自己的影子,口中嬉笑著,“既然你也認為本大爺對你不錯,就給我做個小老婆怎麼樣?”
手冢如遭雷劈,瞠目結舌,半張著嘴卻蹦不出一個字出來。
跡部欣賞了一會他奇妙的表情,突然哈的笑出聲來,“算了吧,像你這樣人,如果成日裡只陪著本大爺喝酒下棋,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給手冢反應的時間,跡部就大笑著出門去了。
雖然猶自沉浸在強烈的震驚之中,雖然耳邊是跡部恣意的笑聲,然而手冢卻感覺到,他臨去的眼神,不但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反而如刀劍激盪,迸射出的寒芒。
兩個選擇
緩步走出庭院;被迎面而來的風兜頭一吹;跡部才發覺脖頸和脊背涼颼颼的;看來不僅手冢國光,剛才那半局棋,自己也是出了一身汗啊。
他邀請手冢下棋,當然不只是陪他玩耍消遣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想借此判斷;失憶了的手冢國光,究竟還留著多少“屬於他”的東西。
事實證明了;這半局棋;比之半個月多以前;兩人在館驛相遇;初次棋逢對手時更加不輕鬆。
手冢國光失去的只是記憶;他的武藝、他的膽識,甚至他的謀略,依然存在,並沒有少掉半分。
有時候,對手和朋友,一樣難得可貴。
這樣足以和自己匹敵的人才,放眼天下,也不會有太多了吧,真的要將他放在身邊,養成一個寵物般的“小老婆”麼?
跡部也覺得自己的念頭滑稽,拍了拍額頭,笑著嘆了口氣,繼續前行。
他卻不知道,這一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