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雖然無奈,仍努力保持著耐心,“小聲些,裕太,跡部殿下可是極為警覺的人,你也不想我被他發覺吧?”
被觀月這麼一說,裕太眼中的鋒芒果然黯淡了些,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語氣也沒那麼咄咄逼人了,“觀月,如果你想闖蕩一番事業,不一定非要投靠跡部景吾,就算是隻有我和你,同樣可以……”
他這麼略微放鬆了警惕,觀月已飄到身邊,伸手攬住了裕太的肩頭。
不二裕太大驚,條件反射的揮手撐拒,然而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卻是溫柔而強大,完全不容他拒絕,下一秒鐘,從觀月身上傳來的淡淡的,帶了體溫的清香,已讓他神魂一晃,不覺卸掉了大半的力量。
裕太暗罵自己大意,不過同時也發覺,觀月根本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否則趁機重手一下,自己只怕早不能站著說話了。
感覺到懷抱中的身體一縮,儘管呈現出一種高度警覺的僵硬,但終於不再抗拒,觀月才幽幽了鬆了口氣,暖呼呼的吹在裕太的耳根。
“裕太,聽我說。”觀月輕推裕太,讓他在在椅子上坐好,自己蹲在他面前,手掌從肩頭滑下,握了他的雙手,“沒錯,我是有事瞞著你,但我對跡部殿下並無惡意,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夠成為關東的霸主,震懾豪強,拱翼皇室,這其中的原委,我今後定會細細的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兩人身處暗室,四手交握,聽的到彼此的呼吸,傳遞著彼此的溫度,認識數月以來,雖然觀月和自己同進同出,說說笑笑,但如此親密的相處,還是頭一回。
加上週身被一團黑暗包裹,裕太更覺得,彷彿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身體某處蠢蠢而動,令他越來越難以堅持自己的懷疑和憤怒。
“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胸口劇烈的跳動,使裕太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唉,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呢?”觀月摘下臉上的蒙布,又捉了裕太的手,讓他貼上自己的面頰。
裕太只覺得出手一片溫熱、光潔,哪有什麼春蘚的痕跡?又聽觀月咕的一聲低笑,“好吧,我不止是瞞著你,我這個樣子,也是不想被其他人認出來,裕太,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觀月聲音清脆、柔軟,如夜的露水,如春的遊絲,伴隨著聽覺和呼吸,綿綿的潛入胸口,把一顆本來就在狂跳的心,一層又一層的纏繞住了。
隨著他的說話,面頰的肌膚輕輕跳動,摩挲著掌心,裕太像是被某種詭秘的力量誘惑著,驅使著,情不自禁的在觀月臉上輕輕撫摸,又順著流暢的線條,一路往下,滑過他的耳根,脖頸,竟然不知不覺的,鑽進了衣領。
驟然提高的體溫,令裕太陡然一省,發現自己的膽大妄為,慌忙騰的站起身來,抽手不迭。
誰知這麼個大動作,又令他痛楚的呻/吟出聲來,不知什麼時候,下腹已是堅硬火熱的一團,被他手忙腳亂的一擠壓,登時從頭皮到脊背,都滲出了一身熱汗。
“對不起,觀月,我,我……”裕太只覺得,喉頭如同塞了一塊炭火,不管是說話,還是吞嚥唾沫,都異常的困難。
觀月貼在他耳邊低語,滿是寵溺、捉弄的意味,“沒關係的,裕太,你這樣對我,我沒有生氣呀,只不過,現在還不行哦……”
裕太的情緒,本來就忐忑激盪,這時更被他撩高了情焰,不禁脫口而出,“為什麼不行?”
“傻孩子,天都快亮了,我們的跡部殿下也該起床了,或許,他也是一夜沒睡呢……”
“觀月,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孩子!”
“好吧,好吧,裕太你不是孩子,你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
觀月貼著裕太胸口的手掌,沿著他的胸膛、肋部、小腹直下,在那個鼓起的部位,頑皮的一按,隨即向後跳開,曖昧的格格低笑。
“啊——”裕太驚呼,真是恨不得地下裂開條縫隙,讓自己鑽進去才好。
他固然對觀月還有懷疑,還有不諒解,但陌生、強烈,充滿刺激的情(欲)洪流,已將這一絲殘餘的理智,徹底淹沒……
雖然精神上處於振奮的狀態,但上半夜和忍足的縱情顛倒,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是讓跡部從大牢回來後,上床就合了眼,反正主意拿定,天亮後照著辦就行了。
當晨曦微露,他習慣性的睜開眼,就聽見外頭急促的腳步聲,跟著鳳緊張的聲音到了門前,“殿下,殿下,您醒了麼?”
跡部跳下床,套上中衣,掩了忍足在自己身上弄出的那些不堪痕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