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可眼下他又怎好告訴跡部?
這位老大人官居彈正尹,而且名滿天下,是個剛直到極點的主,他是決絕了點兒,倒也不算冤枉了弦一郎。哎,自己未來的女婿,不顧一切的愛了別人,叫他如何還肯把愛女託付給他……
天皇森然掃視了一眼殿下諸臣,“既然各位都沒有話說,那好,劫牢的事暫且不論,真田弦一郎,犯上之罪,我判你在天下武士之前,杖責二十,你可有不服?”
連跡部都感到意外,跟毆打朝廷大員比起來,杖責二十,的確不算是重罰了,可問題是,要當著天下武士的面,這不等於示眾麼?
至此跡部是完全想明白了,這一次天皇小題大做,怕不只是為了他小舅子出氣。
大罪暫不追究,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也不敢再得寸進尺,輕輕杖責二十,卻可以直接打掉立海國的威風!
不是吧,一向好色糊塗的老天皇,哪裡會有這樣的頭腦和手段?就連剛才的表現,也是底氣十足,穩紮穩打,精明如幸村精市,也被他擠兌的啞口無言。
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天皇的背後,必定有一個高人在謀劃指點,可又有誰,竟然能夠影響到天皇呢……
這邊跡部陷入了思忖,那邊幸村已然澀聲答應,“是,多謝陛下寬容,我立海國,絕無,異議!”
跡部收了心神,只見幸村按在真田肩上的手臂,袖袍在輕輕顫動,而後者依然身軀傲岸,脖頸不屈,然而一張側臉卻緊繃、泛青,如同一塊冰冷的生鐵,卻能灼傷人的眼睛。
天皇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胳膊,似乎有些乏了,“那好,他就交由你看管,巳時較藝前領刑,都退了吧。”
“陛下,請留步!”跡部也長身起立,突然叫住了天皇。
“怎麼,跡部君還有話說?”
“真田大人的責罰,我願替他領了!”
“什麼?”“景吾!”“跡部殿下?”
此話一出,殿上的人都震驚了,跡部卻穩穩的站著,噙了一抹坦然的冷笑,直面天皇,“此事因我而起,我替真田大人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