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怎顯得律法森嚴?”
“陛下!”幸村也顧不得打斷天皇,清楚堅定的解釋,“這劫大牢的事,當真和我立海國無關!”
“幸村精市,你還要狡辯麼?”天皇在椅子扶手上怒拍了一記,“不是立海國,還會有誰,難道你想說的是冰帝麼?”
“臣下怎敢亂攀跡部殿下,自然也不是冰帝。”幸村的態度依然不卑不亢,言語如靜水流深,暗藏力量,“判罪須有證據,真田大人冒犯了葛城大人,人證在此,我也願責令他叩頭賠罪,只是劫牢一事,若是我立海國所為,臣下等早就遠走高飛,又怎會帶真田大人上殿領罪?”
聽天皇和幸村一來一往,針鋒相對,跡部大致已弄清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就說了,真田弦一郎雖然呆板耿直,卻也不是蠢貨,而幸村精市更是一肚子壞水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弄出劫牢這樣的大昏招。
他在心裡一過,就有了答案,不用說,立海國肯定是被人陰了。可又能怎樣呢,沒有證據,還是他們嫌疑最大。
想到這裡,跡部最後悔的,就是輕輕放過了那個妖怪,現在再要他在天皇面前改口,以他的驕傲,卻是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這時,站在天皇身後的葛城男御,似乎很惋惜的嘆了口氣,“陛下,既然劫牢的事,一時也查不明,立海乃關東上國,真田大人又是如此出色的人才,看在幸村殿下的面上,劫牢的事暫且擱一擱,只讓他也向舍弟陪個禮就好。”
幸村真是有苦說不出,他心裡何嘗不知,自己是遭人算計了,弄不好這對妖怪兄弟就脫不了干係,可眼前也只能忍了氣,向葛城男御欠身道謝,“多謝夫人寬宏大量,弦一郎,你就向葛城大人扣個頭,賠禮了吧。”
這話幸村固然說的極為艱難,就是跡部聽在耳中,也是心頭一縮。真田好歹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那個宮內大輔形容猥瑣,得意洋洋的模樣,自己看了都想吐,莫說要向他屈膝了。
果然,真田腰桿一挺,非常簡潔的只說另一個“不”字,雖然音量不大,卻是擲地有聲。
幸村面部一抽,真田此舉,他也料了個十之□,可眼前再也沒有轉圜餘地,縱然他智計百出,此時也是束手無策。
“你說什麼?”天皇勃然變色,厲聲喝叱。
“呀,只是賠禮你也不肯麼?你們立海國未免太狂妄了!”葛城男御也在旁火上澆油。
“這麼說,你打傷朝廷官員,是一點兒悔意也沒有了?”
儘管大皇子事先斷言,真田必定不肯屈服,正好可以藉此重懲於他,打掉立海國的威風,礙於“劫牢”事件,幸村精市必定也不敢討價還價。
然而,面對著如此倔強傲岸的真田,天皇不只是氣惱,還夾雜了絲絲的恐懼,當真立海國人人如此麼?
假如他們各個都這樣強梁,為了尊嚴而無所畏懼,反過來對對手,對朝廷而言,將是多麼可怕的一股力量!
真田緊繃的面頰,似乎有一個不易覺察的鬆弛,聲音也不再那麼冷硬,“是的,我不後悔,我情願接受律法的懲罰。”
真田的下頜,只是微微一側,跡部卻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一抹柔亮,欽佩、無奈之餘,又有點兒感動。
哎,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也不看看時辰和場合,還裝什麼多情種……
天皇陰沉著臉,突然又是一聲怒喝,“松大人!”
“是,臣下在!”自跡部出現,始終沉默不語的中年官員,連忙伏地應答。
跡部大感意外,咦,這人就是真田弦一郎的未來岳父麼?哎喲糟糕,當著老泰山的面,那個傻瓜還敢跟自己眉來眼去!
“不是我不允你的求情,你也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了,你的這位東床,可是有骨氣得很吶!”
松大人附在地上不敢抬頭,卻是聲音顫抖,透著深深的失望,“陛下,事到如今,臣下還有什麼話好說?任憑陛下處置,臣下是再也不認有這麼一個女婿了!”
這話一出,幸村和真田固然變了臉色,連跡部也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瞪著松大人,“松大人,不至於吧?就為了這個,你,你要悔婚?”
松大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悲憤,“跡部殿下,這其中的緣故,你非要當著陛下的面,再說一遍嗎?縱然你不在意,也給臣下留些顏面吧!”
跡部越發困惑不解,“留些顏面?咦,你說什麼?本大……我怎麼聽不懂?”
松大人卻忿然轉頭,不再搭理跡部。
幸村先到一步,知道其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