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又是一跳;抬手緩緩掀起了面罩;露出一張同樣冰封似的秀美臉龐。
“不;不二週助?是你?”青國統帥驚惶的四向張望,才發現自己以及幾名親信,已經被幾名武士團團圍在中央。
他們一一掀了面罩,後背都有一雙或懷疑、或戒備、甚至是憤怒的眼睛。
“菊丸,乾,你,你們都到了?”這下子,他才真正是內外都慌了。
“木元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手冢大人呢,他不是先回來了嗎?”從背後堵住他,厲聲喝叱的,是罕見發怒的大石秀一郎。
“荒井、小林,你們說,手冢大人在哪裡!”見木元臉色青了又白,半晌說不出話,大石的內心更是焦慮如焚,轉頭喝問跟隨木元的另外兩名年輕武將。
原本就心懷愧疚,惴惴不安的荒井和小林,剛真田弦一郎的勇武和立海軍的剽悍,嚇破了一大半膽子,這時再被眾武士圍著逼問,心理防線登時徹底崩潰,忙不迭的滾下馬鞍,頹然跪倒在地,叫嚷的聲音都半帶了哭腔。
“不二、大石,這,這是木元大人他們主張,趁立海國的武將都在京都,抓住時機攻打他們的邊境,手冢大人不同意,才,才……對了,上京密報的人,也是我們派出的,我們也不想……”
他們半天都沒有說到要領,桃城武按捺不住火爆性子,跳下馬來,當胸揪起荒井,“少廢話,手冢大人呢!他怎麼可能眼看你們這幫廢物幹蠢事,快說,否則老子宰了你們!”
“真,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不願意傷手冢大人的,可是木元大人他,他……”
“什麼?傷了手冢大人?混賬啊!”
桃城的怒吼聲中,幾雙幾欲噴火的眼睛,同時定在木元身上,彷彿只要他再有一刻遲疑,便要被燒成灰燼!
柳蓮二大踏步的走進營帳時,幸村正據案仔細的觀看地圖,一看見他,便急切的問:“怎麼樣,都弄清楚了嗎?”
柳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在帳下的椅子坐了,清晰、肯定的回答:“是的,青國陣前領兵的將領,叫木元義一。”
“木元?這個姓氏倒是很耳熟……”
“木元氏是青國的豪強,幾代都是國主重臣,可惜我們跟前的這位木元大人,卻是個好大喜功的草包而已。”
幸村不屑的冷笑兩聲,又擺了擺手,“對他我沒興趣,本世子更在意的是,青國的那支援軍,領兵的是誰,是手冢國光麼?”
柳緩緩的搖頭,神情便的格外凝重起來,“不,殿下,如果臣下的情報不錯,手冢國光十天前就已經回到青國,但是,卻在一場內亂中,下落不明,據說還身受重傷!”
“什麼?”連素來冷靜的幸村,聽了這話都不禁驟然色變,“內亂?這又是怎麼回事?”
柳蓮二這才陳述了他所掌握的情報,就在各國的精銳武士,都上京參加“春射大典”時,因為手冢國光才從大明朝歸來,就受到青國國主的重用,而感到不忿的木元一黨,便攛掇國主趁機發動對立海國的進攻。
訊息傳到京都後,手冢國光只能星夜兼程,悄然返回青國,然而已是箭在弦上,大軍待發,手冢試圖勸阻,而木元義一堅定不從,雙方爭議不下竟然就動了手。
原本木元一黨大約只想擒了手冢,將他軟禁,待到大軍凱旋歸來,再來羞辱他一番,沒想到手冢態度極為強硬,執意反對先開邊釁,甚至要稟告國主,削奪木元的兵權,這才讓局面失控,在一場混戰中,身不由己又勢單力孤的手冢,終於在深受重傷後勉力逃出,不知所蹤。
此事太過突然,太過詭秘,連幸村都聽得驚心動魄,柳說完之後,許久他才吐出一口長氣,恢復了鎮定、沉著的態度,回到桌案前,指著地圖上的某處地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又剛吃了個打敗仗,青國還不退兵,看來這領兵的倒有些見識,不可能還是木元那個蠢貨吧?”
這時,又一名黑衣武將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回答了幸村的問題,“青國的那幫人也回來了,現在領兵的是不二週助,他不僅沒有退兵,還在那個山谷口紮了營寨。”
幸村唇角一動,露出一抹嘉許的笑意,“青國一旦倉促退兵,我們必定乘勝追擊,那個地勢易守難攻,堅持一陣,穩定軍心是沒問題的,呵呵,不二週助,你果然很聰明,就不知道比起手冢國光,又怎麼樣呢?”
“那接下來,我們是留兵駐守,主力退回立海,還是……”
“嘿,弦一郎,怎麼我覺得你這張臉,更像想說,‘我們衝上去吧’?”
被幸村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