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燒了寨子去博一票大的,若得了錢財便離開此地重振旗鼓。於是我們儘早便燒了營寨來至官道上,等了半日終於來了這幾個,看上去還算有些油水。弟兄們頗費功夫才將他們趕到這林中,剛拿下這幾個男女,好漢們便到了。”

吳邪沉吟片刻,轉頭向解雨臣說道:“既是山賊,你能否借我兩個得力的夥計,將這賊人押送官府明正刑典,我們繼續趕路,不要耽誤了行程。”

“且慢,”解雨臣抬了抬手,看著那人一陣冷笑,“你信他說的話,我卻不信。想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山賊草寇也見了不少,卻沒見過哪裡的山賊能似這般訓練有素、號令嚴明。大凡山賊多半是些烏合之眾,一旦頭目被殺早就失去鬥志做鳥獸散了,哪裡還能整合編隊、結陣禦敵?此是其一。方才看他們與我對戰時張弛有度、互相掩映,分明是上陣廝殺的本領,這一點尋常只十餘人的小股山賊萬不能及,此是其二。再看他們陣法雖然高明,武功卻稀鬆平常,其中還能沒什麼隱情?”

吳邪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若不說,我險些被他騙過了。”說著話,他上前一步,伸手撥開那人頭髮,露出額頭上一片焦黑印記:“額前有印,你是忠武軍的,還是河間禁軍?”

聽他這麼說,那人目光中流露出絕望的神色,掙扎了半晌說道:“這位官人好眼色,某家卻是河間禁軍。”

“那其餘這些人……”

那人慘然一笑,頷首道:“某與此間十餘位兄弟皆是河間禁軍出身,隨軍中游擊將軍調令入邕州討逆,不想剛到邕州城下賊子便已破城,將軍與虞侯皆陣沒,一軍無首,潰敗三十餘里。”他指了指被吳邪暗器殺死的大漢,“校尉王鉦於亂中收攏我等兄弟百餘人,好不容易站住腳跟,卻發覺戰局潰爛已不可收拾,便與某等商議,說是上官已死、遇敵怯戰,若是回去也在十七禁、五十四斬之列,便是家中老小也要流配三千里,不如隱姓埋名、落草為寇,至少能得個身家兩全,或再能假造個身牒,往後還有招安的機會。當時就有幾個不同意的被他斬殺當場,眾人沒奈何,只得隨他一路輾轉北逃,一邊要應付身後的交趾賊寇,一邊要躲過官兵搜尋,又丟了糧草甲仗,便是找口吃食也十分不易,越過荊州府時,已只剩下我等十餘個兄弟。我們見此地有不少富人北逃,便想劫掠一番,也好紮下一個安身立命的寨子。”

吳邪搖了搖頭,面如寒霜:“你等遇敵怯戰,此罪一;棄城北逃,此罪二;劫掠良民,此罪三;殺人滅口,此罪四。如此罪大惡極,若是我再留情,天理難容。”

他每列出一條罪狀,那人臉色就難看上一分,待吳邪一字一句說完,那人已是面如土色,渾身發抖。

解雨臣問道:“你要如何處置?”

“帶去荊州,明正刑典。此等惡人,怎能容他活在世間?”

解雨臣微微一笑,又問:“若他路上自尋短見或伺機跑了呢?”

吳邪一甩袍袖,肅然道:“我自然有令他求死不能、逃跑不得的辦法。”

解雨臣點了點頭,再不多問,轉頭吩咐手下夥計將地上的屍首就地掩埋。幾個手腳利落的夥計加上王盟忙活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將死者安葬,然後眾人原地休整片刻,便要啟程繼續趕往下一處驛站。

王盟扯著那名潰兵走到吳邪身邊,低聲問:“少爺,這人該怎麼辦?”

吳邪略想了想,說道:“年前教你的大擒拿手,現在練得怎樣了?”

“略有小成。”

“好,你將此人的下巴和四肢關節卸下,帶他一起趕路,只是千萬注意,莫讓他死了。”

那人一聽這話,頓時驚得臉色慘白,才要開口求饒,王盟已探出右手捏住他兩頰,指間用力,飛快地卸下下頜。那人一聲不成調的慘叫尚未出口,王盟又如法炮製,卸去他手腳關節,登時痛得他汗如雨下、面如金紙,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一行人馬不停蹄又走了五、六日光景,便到得荊州城外。

待遠遠能看到州城城門時,解雨臣喝停胯下坐騎,向著吳邪一拱手,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吳通判……不對,此時該改口叫吳節度了。荊州已近在眼前,草民就此別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吳邪聞言一怔,問道:“怎麼這麼急著就要走,不如……”

解雨臣不等他說完,只拿鞭稍往城門方向一指:“你看,城內官員都已迎出來了,我這小小草民在你的隊伍裡恐怕不妥,還是儘早告辭的好。”

吳邪心知他記掛家中嬌妻,況且西南戰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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