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1 / 4)

吳邪只聽的心中一沉,肅然點頭道:“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解雨臣飲盡杯中酒,再道,“那個人的事情我自會幫你繼續打探,此去西南兇險莫測,你就不必為此分心了。”

“多謝。”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解雨臣看不出心思,只管自己喝酒吃菜,吳邪滿腹心事無從訴說,端著個酒杯一語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解雨臣大約是吃飽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又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事,你二叔他……一向可好?”

見他神色猶疑,全不似方才侃侃而談的坦然,吳邪心中瞭然:“你問我二叔,是希望他找到,還是希望他找不到?”

解雨臣尷尬一笑:“真是瞞你不過。”

“這事你又何苦瞞我?你與解連……解叔是父子,關心他的下落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我這邊卻沒什麼訊息能告訴你,二叔自辭官以來多在外奔走,我身上又擔著這麼個職務,一年也不見得能回家一趟,與他也有兩三年未見了。”

解雨臣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二人用罷晚飯,解雨臣便起身告辭,吳邪再三挽留不住,知他生意繁忙,便也隨他去了。送至門口之時,解雨臣問起吳邪何時啟程,吳邪答曰三天後。

解雨臣掐指一算:“還真是巧了,我原也打算三天後離京。吳通判,看來這一趟咱們當真要同路了。”

吳邪笑道:“這是好事,有你一路陪伴,想必也不會寂寞。三天後你在城外十里長亭等我,咱們一起走。”

約定下時日,解雨臣轉身離去,吳邪也自回府安歇不提。

三日後,吳邪帶著王盟在城外驛站與前來送別的友人及同僚一一告別,又陪著笑臉說了不少客套話,這才打馬往十里長亭趕來。

幾乎與此同時,城北門外三十里處的軍營中,另一批人馬也正準備和吳邪前往同一個地方。

時任殿前兵馬指揮副使的王胖子一身戎裝,穩坐中軍帳內,正對著堆積如山的花名冊及輜重明細等文書焦頭爛額。他抄起一份卷冊翻了翻,猛地往地下一摔,怒道:“他孃的,不看了!”

恰好此時有人打起簾子走進來,那份文書堪堪落在他腳邊。來人見他一臉不耐,不由得搖頭嘆息,躬身將文書撿起,溫言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樣子,連一頁書也看不進,分明就不是塊做官的料。”

胖子抬眼一看,那人與他一般盔明甲亮,正是新任殿前兵馬指揮使胡大人,他的昔日老友。一見是此人,胖子怒意更盛,口中說道:“我又何時說過自己是做官的料?不過是這些年來朋友們死得死、走得走,就連那吳邪小天真也在西北弄了個官兒做,忙得什麼似的。胖爺我孤家寡人一個,窮極無聊這才投奔了你來。誰知你老胡官運亨通,從邊軍團練一路做到殿前兵馬指揮使,讓胖爺我也跟著水漲船高。”

胡都指笑道:“我一直當你是個聰明人,怎麼連這點也看不明白?若不是有你那好兄弟吳小公子他二叔使力,我老胡哪有這等好運,再從邊軍轉回禁軍?從公理上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既當兵吃糧,就少不得要操這份心思。從私交上講,他吳家人對我們兄弟幫扶良多,此時正是填還人情的時候。你好意思撒手不管?”

聽他這麼一說,胖子便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我的好哥哥,胖爺不過對麻纏事抱怨兩句,便被你說得好似忘恩負義一般,真真是冤死我了。要說這上陣打仗、殺敵擒賊,胖爺我何時皺過一下眉頭……”

他話音未落,胡都指卻擺了擺手,插言道:“既如此,我今日也是有事和你相商。”說罷他走到書案前坐定,又開口道,“這河間禁軍久疏戰陣,不過是些樣子貨,吃拿卡要那是個個拿手,上陣殺敵卻是一點不會,雖有十萬之眾,一旦打起仗來定是不能指望。朝中大臣自然不會說破,可你我和吳小公子的性命可全指仗這幫膿包。”

胖子把手一攤,說道:“河間禁軍不堪使用,除了殿上的官家世人盡知,你我兄弟難道捅得開這個天大的窟窿?”

胡都指搖頭道:“我們自是沒本錢捅這個窟窿,所以我這幾天苦思冥想,總算是有些眉目,特來和你商量。”

胖子一聽這話便來了精神,笑道:“你說你說,我這裡且聽著。”

“河間禁軍雖是酒囊飯袋,但也未必個個都如此,其中不少更是開國年間傳到如今的數代行伍,這次選去的十萬也都是其中健者。我看操練數月之後,倚城而戰應該可堪一用。”

胖子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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