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扶眼鏡補充道。
斑點了點頭,“不過即使不是,也沒什麼損失就是了。那個孩子好歹也是我宇智波一族的人,即使是宇智波一族的罪人。”
“看來對宇智波一族發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兜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意外。
“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當年我離開木葉的時候就料到這一天了。木葉容不下宇智波,只可惜族人們都不相信。”彷彿回憶起了從前,斑頓了頓,才轉而說道,“不過沒想到宇智波一族會出白夜叉這麼個人物,他做到了我當年沒有做到的事。”
“是什麼?開拓了一個新忍者村讓宇智波一族有了轉機麼?”兜接話道。
“不,是讓從來高傲無比的宇智波族人全部對他信任有加言聽計從。”斑略帶讚賞地回道。
兜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白夜叉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斑笑了笑沒說話。
兜想了想,又問道,“我記得您之前打算最後抽取一尾的人柱力,外道魔像不是要求最後注入的是九尾的力量麼?”
斑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得不少。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如今戰局對我們非常不利,八尾的力量只取得了一部分,一尾的實力有些棘手,我本來打算等對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尾的時候,出其不意捕獲取一尾,然後利用金角銀角兄弟身上的一部分九尾查克拉先召喚出十尾先補充己方的力量再說。”
兜點了點頭,“之前曉捕獲一尾受挫後也打算把他放在最後對付。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有了更好的誘餌。”
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兜握著手中用特質的容器裝好的輪迴眼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他之前對斑所說的目的確實是沒什麼保留的真相。
幼時在戰場被撿到時,他並沒有過去的記憶,可以說他的人生就是從被野乃宇院長撿回去時開始的。眼鏡是標記,名字是代號,可最後野乃宇院長卻在“根”的陰謀洗腦下變得不再認識他,甚至來刺殺自己時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從那一刻起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說到底人到底是憑什麼確信自己的存在的?自己到底是誰?大蛇丸大人曾經告訴他,“當你獲得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識,掌握了所有的力量,這個問題大概就會有答案了吧。”
他也一直相信著這是正確的答案並因此而追隨大蛇丸大人。
直到他來到了甜忍村。
其實那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只能在限制自由的情況下日復一日地做著實驗,除了實驗的內容有所不同外,生活跟在音忍村沒什麼差別。
現在想來,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那天被特別獲准參加村子的一個節日慶典時偶遇的那個人吧。
兜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以後,在一個陌生的國度,一個茫茫人海的大街上,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會帶著驚喜和遲疑叫出了他的名字。
當他轉過頭去,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很平凡的帶著甜忍那搞笑護額的忍者有些激動地跑到他面前來問,“喂,你是兜吧?這麼多年沒見你竟然也到了這裡麼?”
啊,是烏魯西。
這個結論無端地就從兜的心裡冒了出來。那是他曾經在孤兒院認識的夥伴,性格爽朗,總是喜歡以他的大哥自居。
對方似乎從不知道這些年發生在他身上的變故,確認身份後就如同普通多年未見的同伴一樣拉著他到居酒屋敘舊。
依然地是那樣地自說自話,抱怨著任務的無聊或辛苦,說著孤兒院如何還是因為資金不足被解散,他多年來又是如果顛沛流離最終在新成立的甜忍村落腳。雖然總是抱怨著一些繁瑣的小事,但卻能看出那種從心底散發的安定和滿足。
然後他又問了兜許多事,兜都敷衍著含混了過去。最後夜半時分,對方才依依不捨地與他作別回家,告訴了自己他家的地址讓自己一定要去他家做客。
那感覺彷彿他們只是普通地分離,多年後街頭偶遇,就如老友般敘舊,宛如橫隔在兩人之間的巨大變化和溝壑都不存在。
兜最後在告別的時候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對方依然如初次見面一樣大笑著勾著他的肩膀,“你這眼鏡當年還是野乃宇院長送的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再說你沒發現眼鏡度數不合適你看人的時候會有個特別凝神的小動作麼?”
“僅憑這種事麼……”兜心中略有些茫然,當年野乃宇院長死前一次次問“你是誰”的畫面又浮現在他眼前。
無端地心裡又冒出了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