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了一夜,在清晨來臨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淺淺地小睡一下。
土方拉開身上不屬於他的衣服,走到高杉晉助面前給他披了回去。
這個動作卻把高杉晉助驚醒了,因為睡眠不足而眼球充血的模樣看上去還挺憔悴的,這讓土方不禁升騰起一些愧疚的心理。
「衣服還給你。」
「……嗯。」
「要不要再睡一會?你好像沒睡多久的樣子……」
畢竟使用單眼的負擔更重,土方有些擔心這傢伙視物時會不會受到影響。
「不用了,去河邊洗一下臉自然會清醒,早點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說的也是。」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一起到了最近的河流。
第23章 part。23 我擦類鬧不住菇
在河邊蹲下洗臉的時候,看著河水的流動,土方忽然想到,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既然他們是被水流衝到這裡來的,那麼只要順著河道往上走,應該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喂,高杉。」
「我們順著河流往上走,也許可以走回去。」
高杉晉助對此則表示反對。
「我認為先去找森林的高處查勘一下地形,看清後再決定要走的方向會更好。」
「高處?這個森林我們可是一點都不瞭解的唉,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山坡、山體的存在?如果貿然出發去找高處,沒準還會迷失方向。人又不是蜜蜂,沒有方向雷達,到時連這條標誌河流也找不到,不是更糟糕嗎?」
兩人就這麼因為意見不合而僵執不下,最後,結果竟是高杉晉助妥協了。
當然,他們也說好了,先試著從河流上游返回的辦法行不行得通,如果行不通的話,就按照高杉晉助的辦法,去尋找個至高點看看出路的情況。
兩人就這樣餓著空空的肚子出發了。
本來高杉晉助有過提議要去找點吃的果腹,但是被土方堅決地否決掉了。
跟高杉晉助兩個人的獨處時間越長,他就越容易胡思亂想,不能因為這樣而影響高杉晉助在他心裡的長期樹立起的極惡印象。
然而,當時間走到了午後,他們終於走到了這條河流的盡頭,卻發現一直當作路標的河流卻是某河流的其中一條分支,而同樣的分支河流在不同方向有六、七條這麼多,完全沒法判斷哪條才是把他們衝到森林裡的目標河流。
高杉晉助好整以暇地抱著胸,看著眼前的幾條支流。
「看來還是我的點子比你高一籌。」
「可惡……別得意,你想的點子一樣有缺陷。」
土方不甘地認輸了。
他的辦法按道理說是沒問題的,不過他忽略瞭如果河流有支流的話,那這個辦法實行起來就有一定的困難。目前雖然只有六條支流,但如果一條條去檢視,指不定以為是主支流的支流又有什麼分叉,這樣簡直就像樹椏一般沒完沒了了,而且花的時間又多。
「光佔口頭便宜可沒什麼說服力,等找好東西填飽肚子後,我們再開始行動。」
「哈?不用吃東西了,我現在就可以繼續……」
土方寧願自己不進食也要減少和這傢伙在一塊逗留的時間。
高杉晉助瞟了一眼土方,看到土方因為一個上午沒進食而有些發乾的唇,用強硬的語氣說道。
「我餓了。」
「你就不能忍忍?」
「才不。」
土方氣得狠狠地瞪著高杉晉助,但高杉晉助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去樹下尋找著掉落在地面的樹枝。想到接下來的尋找出口旅程不知會持續到多久,他只好努力地說服自己妥協。
高杉晉助拾起一根光禿禿的樹枝,在手中掂量掂量,然後徑直走向河邊。
土方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去哪?」
高杉晉助頭也不回地回答。
「叉魚。」
土方感到麻煩地看了看周圍。確實,能吃的東西也不多,雖然暴露在地面的潮溼樹根下是長著一大簇裸色蘑菇,但他完全不懂分辨毒菇和食用菇的區別,所以也沒敢去摘。反正這裡的林木茂盛,鳥鳴不停,應該多少也有一兩窩鳥蛋掏,土方選擇了在各種各樣的樹下到處轉悠,尋找目標鳥巢。
就這樣,兩人分頭找到周圍可以食用的食物後,聚在河邊,架起了火堆。
土方找了一顆銳面尖利的石頭,將高杉晉助叉到的幾尾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