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多多鄙夷地一撇嘴角,譏諷道:“藉機發作也不過只敢發作到明字輩弟子的身上,算來明淨還該叫他一聲‘師祖’呢,他也真夠要臉的了。”
用這番話來形容自己的長輩,可以說是相當無禮了,然則智慧卻旁邊跟著點頭附和,他的想法跟凌多多的不謀而合,深深覺得馮道德此不僅品差勁、道德淪喪,連最起碼的自尊和自愛都沒有,自降身份去偷襲一個比其低兩輩的弟子,真是太不要臉了。
凌多多又道:“若是弟子同其他門派結了怨——譬如若是有朝一日弟子上武當尋仇,自當光明磊落上山門挑戰,像他這樣藏頭露尾兼以大欺小的行徑,著實讓不齒。”
能欺負強者是的本事,然則卻只敢摁著弱者欺負,這算什麼事兒呢?凌多多哪怕是當日月神教教主的時候,就從來不對恆山派下手,欺負弱者絲毫不能給他帶來成就感。
至善苦笑道:“老衲倒真希望他也能這樣想,來找老衲光明磊落地打一仗,了卻當年恩怨,也好過他這樣暗中殺害少林子弟。”
智慧見他自責很深,勸道:“師兄不必如此,豈不是稱了小之意?們先前光防備著武當會派打山門,如何料到他們行事的手段竟然這樣下作?”
凌多多也道:“方丈師伯,這次們有了防備,他若想再得手,便沒有這麼容易了。”
至善略略緩解了心中的愁苦,沉聲道:“老衲已經讓弟子知會過師姐了,請她務必看好李小環,不要讓馮道德趁機把救了出去。”
他說完後見凌多多不自地動了一□子,遂問道:“怎麼了?”
凌多多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方開口道:“馮道德可能是因為接到了李巴山父女的求援信方才趕來少林的,他殺後,恐怕會趁著少林心惶惶的時候趁機救出李師伯和李師姐——再把放梅花勝地,恐怕太過危險了,弟子認為,還是少林地牢更加安全些……”
至善愣了一下:“哦,為何這麼說?”
凌多多進一步解釋道:“弟子當然不是不相信師太的武藝修為,但是兩過招,並不只是單單拼武功——那馮道德妄稱‘道德’,行事無恥之極,若是用些陰招手段,恐怕師太會防不勝防。”
智慧也想明白了,出聲幫襯道:“師兄,三禮說的話很有道理啊,現五梅師姐可不是自己單單一個住梅花勝地——小小是她的徒弟自然不用說,最近又新來了一個苗翠花,好像還有嚴詠春,這三個的武功可遠不如馮道德了。”
要是馮道德真的找去了梅花勝地,要抓住一個要挾五梅師太放了李小環,那其中武功最為差勁的凌小小遭受威脅的可能性就最大了。
凌多多確實很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五梅師太身邊帶了三個拖油瓶,未必能護得了她周全。李小環是抓還是放,他的心目中完全沒有自己妹妹的分量重。
至善一想,也深覺有理,因此道:“那還是把李小環移居少林地牢,等抓住了馮道德之後,再移回山洞如何?”
凌多多頗有些坐不住,站起身道:“方丈師伯若是不介意,弟子想要親自押送李小環,以免中途發生意外。”
至善並無不悅,欣然應允。
凌多多因此從方丈禪房出來,走出不遠處就看到方世玉等守不遠處,這群見了他也立刻圍攏了過來,紛紛詢問如今有什麼線索了嗎。
事情涉及到機密,引出馮道德之前不方便透露,凌多多凝神打量了一下他們,見方世玉和胡惠乾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憤怒神色,問道:“們這是怎麼了,跟誰吵架了嗎?”
方世玉搖了搖頭,胡惠乾扭頭瞪了洪熙官一眼,三德坐石階上,長長嘆了一口氣:“是不知道,不少都懷疑是嚴詠春殺的呢,他們剛跟另外一撥俗家弟子吵了一通,然後姓方的小子和姓胡的小子又跟姓洪的蠢小子吵了一架。”
凌多多一愣,切實地被少林弟子的想象能力給震懾住了,詫異萬分道:“他們是怎麼把嚴姑娘和殺兇手聯絡起來的?”
三德飛快看了一眼洪熙官,翻了一個白眼道:“還不是因為嚴姑娘昨天還舉著火把疑似是要燒掉少林寺的廚房,而且她走的時候不是還有放狠話說不會讓少林寺這幫臭和尚們好過的嗎?”
方世玉眼梢盯著低頭不語的洪熙官,一拍凌多多的肩膀,故意大聲說道:“唉,三禮師兄和三德師兄都夠倒黴的,說負了幹阿姨的明明不是和尚,就因為這是少林寺,幹阿姨就連和尚一併給恨上了——其實她應該恨的另有其才對!”
凌多多沒有接這句話,他的思維還停留剛剛三德的那番話上,露出點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