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神情來:“這麼一分析的話,似乎嚴詠春的嫌疑還是很大的嘛?”
因為早就知道兇手跟武當脫不了干係,不論是他還是至善和智慧的懷疑物件從一開始就很有針對性,誰都沒有想起來還有嚴詠春這一茬。
凌多多最開始是以“嚴姑娘”稱呼嚴詠春的,到了後來卻又直呼其名,仿若真的懷疑上了她一樣。
方世玉很緊張地正想跟他解釋嚴詠春絕對不是這樣的,卻見凌多多對著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眼角瞄向另一邊的洪熙官。
他立刻會意,跟著往洪熙官的方向看過去,見洪熙官雖然嘴上不說,臉上卻帶出了十分明顯的焦急神色,故意一彎唇角附和道:“幹阿姨脾氣本來就不好,一生氣起來啊,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說不定真的是她殺的呢?”
胡惠乾大急,不明白他怎麼竟然改了口,正想說什麼,被方世玉一腳踢屁股上,愣了一愣,雖然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是想出了一條好主意,還是乖乖閉了嘴巴。
凌多多一本正經地點頭道:“說的不錯,小僧先前只聽說過女如老虎一般,想不到竟然可怕至此——少林往前推三十年都沒有出過這樣惡劣的事情,嚴詠春昨日才到,就又是殺又是放火的,說不是她乾的,又有誰能夠相信?”
說罷他見洪熙官動動嘴唇卻仍然沒有說話,作勢要往方丈禪房的方向轉身,口中道:“不行,得了這樣重要的一條訊息,得速速稟報掌門師伯!”
洪熙官終於按捺不住了,連忙上前幾步,對著他抱拳道:“三禮小師傅,請暫且先等一等,現事情還沒有定論,就要告訴掌門方丈,是不是有點過於草率了?”
凌多多肅容道:“就是因為事情還沒有定論,所以有了懷疑的物件,不就更應該稟報上去嗎?誠所謂清者自清,若是讓師傅審問一番後,發現嚴詠春沒有作案的嫌疑,自然就會放了她。”
經過方世玉慘痛經歷的渲染,智慧這群俗家弟子心中那簡直就是吃不吐骨頭的魔鬼,想嚴詠春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如何能受他的拷問?
洪熙官心中著急卻不好明著說出來,急出了滿頭的汗,一咬牙道:“三禮小師傅,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洪熙官能夠用性命擔保,這事兒絕對不是詠、嚴姑娘乾的!”
方世玉側著身子橫插入他們兩個之間,彎著唇角陰陽怪氣笑道:“剛剛有不是還說,覺得就是那幹阿姨乾的嗎?都不相信她,如何讓別相信她?”
洪熙官無奈萬分道:“只是說別懷疑她是情有可原的,並沒有說也懷疑她啊,不要斷章取義好不好?”
方世玉笑道:“那就更奇怪了,既然覺得別懷疑她是理所當然的,那為什麼家多——三禮懷疑她,就出來幫忙說話了呢?”
這不是廢話嗎,幾個少林弟子私底下的猜測跟捅到少林方丈那邊去的概念能一樣嗎?洪熙官又急又氣,頗覺煩躁,一把推開他走遠了。
方世玉對著凌多多一吐舌頭,反省道:“都怪,好像把他逼得太緊了,本來大好的局面給弄砸了。”
“沒關係,看得出來他還是很關心嚴姑娘的,一次不成,們還有下次。”凌多多平靜萬分道,“現有正經差事身,先不跟們說了。”
“幹什麼去,是要去查兇手嗎?”方世玉撩起袖子衝著他展示一下自己突起的肱二頭肌,暗示意味頗足道,“一個去會不會感覺到沒個能夠商量事情?”
凌多多面無表情道:“去梅花勝地將李小環押解到少林寺來——需要提醒一句嗎,不適合出現李小環面前刺激她本來就很脆弱的神經了。”
方世玉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被此嚇到,興致不減道:“以勝利者的姿態去刺激她一番,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胡惠乾左右看了看,生怕丟下自己一個,提議道:“世玉,把熙官給氣走了,能不能讓跟著一起去?”
跟著去幹什麼,想趁機見見妹妹?凌多多隱蔽地用看階級敵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笑道:“不用了,自己去了就回來,也省事。”
“哎呀,剛剛好像把熙官給惹惱了,惠乾,去幫勸勸他,道個歉行不行?”方世玉笑眯眯一推胡惠乾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幫個忙,哄熙官那根木頭的艱鉅任務就交給了?”
他說完後見胡惠乾有些不甘不願地答應了,笑著說了一句“實是太謝謝了,回來請看煙花”,便去追已經邁步走開的凌多多了:“三禮,等等,們兩個結伴去,一路上也能有說說話!”
凌多多並沒有接話,也沒有回頭,自顧自走出去一段距離,見他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