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方世玉明顯被這條理由給嚇到了,瞪圓了眼睛看了他好久,後腦勺的一根長辮子差一點都豎起來,半天后才驚魂未定地緩緩放鬆了身體,長舒一口氣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長這麼大以來,還真是難得跟花姐分開……”
——所以說未來的方大俠方英雄十六歲的時候竟然還是一個眷戀母親的奶娃?方世玉搖了搖頭,趕忙把這條驚悚的聯想跟拋到腦後了。
“真好,父母俱全,連自己父母是什麼樣子的都記不清楚了。”凌多多用一個語氣低落的陳述句結束了這個問題的討論。
方世玉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安慰他,只能略顯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用不用把的肩膀借給靠一靠?”
“回去靠自己的枕頭了,”凌多多推了他一把,輕聲道,“決定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待藏經閣參禪了,平日裡要留心,不要再跟師傅起衝突了。”
方世玉一驚,詫異道:“那豈不是後面一個月都見不到了?”
“嗯,是這樣沒錯,本來想要明天專門往佛心小築跑一趟告訴,今天正好碰上了,也就一併說了。”凌多多雙手合十舉胸口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極為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要發生大事情了,因此想要儘量提高自己的能力,不論發生了什麼,都能夠妥善應對。”
他說完後稍稍一停頓,見方世玉滿臉不捨,叮囑道:“從藏經閣出來後就會檢查的武功進境,若是已經到了能夠傳授《洗髓經》的地步,那自然會授予口訣。”
“去了藏經閣,們就不能去看了?”方世玉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凌多多抬頭想了一想,念著家還沒分開就想去看自己的好意,採取了一種十分委婉的說法:“藏經閣掌事智惠大師是能夠把‘俗家弟子不得進入藏經閣’這十一個字拆開來講解三個時辰的。”
方世玉果然十分上道地領悟了這句話中的玄機,嘆息道:“多多,真是非常高興跟這群和尚都是不一樣的。”
本來因為凌多多一個,導致他對和尚這個大群體感觀都相當不錯,然則經過一天的少林寺生活後,方世玉悲痛萬分地發現先前的自己實是很傻很天真的。
“每一個僧侶都是不一樣的,”凌多多覺得自己有必要得為和尚正名,“相處時間長了就能夠看出來,像師傅是脾氣剛直,像三十六房長老廢話——不好意思,禪理都比較多——還有三痴師兄憨乎乎,三戒師兄反應慢……”
他越說,臉上越發呈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等掰著手指頭把自己經常打交道的都念了一遍後,扭頭對著方世玉正色道:“好像明白了,怪不得天天都說,是一個好。”他的性格應該是認識的所有的和尚中,跟方世玉最能夠和平共處的了。
方世玉哈哈大笑,一時沖淡了要一個月後才能見面的悲傷,親暱地一摟他的肩膀笑道:“大溼不要妄自菲薄,認識這群之前就覺得是一個好了,等現認識了他們,覺得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好了!”
這說起話來邏輯性一直略顯拙計,凌多多推了他一把:“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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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多多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帶著自己的行囊來到了藏經閣,想要透過一個月的苦修突破自己遇到的壁障。
智惠掃了他一眼,聽了他的來意,淡淡道:“的心亂了,就算是藏經閣待三年,恐怕也無濟於事。”
凌多多默默聽完後,並沒有反駁,沉默了好一會兒,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前面幾輩子雖然並不是時代的主角,但是一路行來走得都比較順暢,許多事情可以說都是水到渠成的,難得碰上這種煩心的事情,還是趕重大危機到來之前,確實有些慌亂了。
處理這種棘手的情況他是沒有經驗和主意的,因此只能夠請教智惠道:“弟子無狀,還請師傅明示。”
智惠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梅園後山有一山洞,跡罕至,若果真想要靜心,不如去裡面一觀。”
智惠口中梅花勝地附近的那個山洞,凌多多也是知道的,他聽凌小小提起過幾次,那是用來給犯了錯的少林弟子面壁思過用的。
智惠從老舊的蒲團上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向一排排的書架。他身形高大,體態枯瘦,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極為緩慢的,走起路來遲緩凝重,慢慢攪動周遭的空氣。
他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入道四行經》,遞給有些愕然的凌多多:“這是老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