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看了我的光頭有親切感也不稀奇。”
苗翠花弄不明白他們兩個人這是在打什麼啞謎,笑道:“小師傅,你開什麼玩笑呢,你是世玉最好的朋友,你對他這兩年的生活,應當比我更瞭解才是,你說跟我說都是一樣的啊?”
凌多多見方世玉眼巴巴一直在看著自己,想了想也覺得這場無名火生得很無聊,因而道:“那好,師姐你講在杭州時發生的事情,後來去了少林,就由我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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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巴山把白眉的屍體掩埋好,就跟李小環離開了。我帶著你的屍體、不好意思,是我帶著昏迷的你來到這間客棧住下。”凌多多說罷一聳肩膀,“事情就是這樣。”
他一扭頭,見方世玉張大了嘴巴看著自己,笑道:“這是怎麼了,埋土裡面憋了這麼長時間,把腦子也給憋壞了?”
方世玉也跟著傻樂:“這樣聽起來,我們兩個的關係好像確實很好啊——”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飛快掃了凌多多一眼,雖然此人的說辭得到了那個叫洪熙官的小子和自己親孃的不斷肯定,但是方世玉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小光頭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對方看起來對他沒有任何惡意,方世玉直覺他隱瞞下來某些事情也是為自己好,朝窗外看了一眼:“這裡面好悶的,我想出去轉個圈。”
一個睡了一個月躺床上不動彈的人竟然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還能行動自如,果然練武的人都是打不死的小強。想想方世玉睡了一個月,肯定是不再困了,這時候坐不住想出去走走也是很正常的。
苗翠花卻仍然很有顧慮:“不行啊,你才剛剛醒過來,還應該多觀察幾天——如果你這幾天都乖乖的,我就帶著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方世玉很想提醒她一句,自己只是沒了兩年的記憶,而不是丟了二十年的記憶,不要用這種哄小孩兒的語氣跟他說話。
然而稍稍一沉吟,這句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笑眯眯道:“你說的哦,一定要帶我去。”
苗翠花又安撫了他幾句,伸了一個懶腰,看外面天色都已經接近半夜了,因而道:“世玉已經醒過來了,真是謝天謝地,大家趕路過來也很辛苦,先回去睡吧。”
方世玉十分配合,把他們都趕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靜靜一個人對著燭火乾坐了一個時辰,輕手輕腳地起身想要溜出去。
他剛出了房門來到小院中,禁不住眯了眯眼睛:“喲,這不是大溼嗎?你不去睡覺,怎麼專門守在這裡?”
“因為知道某個人肯定是坐不住會偷溜出來,我就提前在這裡守著了。”凌多多從圍牆上翻了下來,“你就是失憶兩年,又不是十年二十年,怎麼可能聽得進去苗師姐哄你的話?”
類似的話他剛剛也有想過,方世玉禁不住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乾巴巴道:“大溼你還真是瞭解我,怪不得花姐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凌多多雙手合十,一臉的悲天憫人:“貧僧法號三禮。”
“三禮?我倒是覺得叫你‘大溼’比較順口。”方世玉說罷,莫名感覺到通體舒暢,重複道,“大溼,大溼,大溼?”
他連著喚了三聲大溼,整個人如遭雷劈,腦海中一些零碎片段一閃而過,喃喃道:“大溼?多多?”
凌多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想起什麼了嗎?”難道愛情真的是美好的而不是坑死爹的?
方世玉錘了錘自己的腦門,苦惱地皺眉沉思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我總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是什麼。”
“那就不要想了,機緣到了,自然就能想起來。”凌多多對此倒是看得很開,方世玉醒過來之後的種種表現比他原先預料的要好太多了,照這個趨勢下去,似乎不會經歷像杏隱禪師那樣迷迷糊糊過上十幾年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日子。
果然主角總能遇上各種各樣的優待,失憶不過是大團圓之前的小波瀾,肯定能夠輕輕鬆鬆邁過。
他丟下這句話本來想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卻聽到方世玉問道:“介意跟我一塊出去走走嗎?”
凌多多禁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此人此時清醒無比不像是會找個水井鑽進去的模樣,卻也感覺還是跟著他為妙,因而答應道:“一起去吧。”
一路上方世玉都感覺到很彆扭,他本身有點自來熟屬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