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聽到身後的場的聲音,便轉身跟隨著走了去。
“呵!”二週目想到七瀨有些莫明的表現,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女人總是這麼莫明其妙,無論是撫子還是七瀨,總是沉浸於莫明的幻想中,無論是否被人需要,實際上二週目並不需要別人的擔心,同時,也不需要那些女人為他爭取來活著的時間,人無論如何都是要死的不是麼,更何況每天感受到一種血液在血管中沸騰了一般炙痛熱漲感,真的是好麻煩。
“你只不過是我的式神罷了,很不滿麼?還是很喜歡七瀨?”
二週目手拂過耳邊的碎髮,感覺麻煩時,不自覺的捎了捎鬢角,卻突然間聽到有些壓抑的少年的聲音,似乎剛剛變聲過後的少年音,還有些青澀,不過卻有一種讓人莫明的覺得有些華麗的腔調。
二週回頭望向的場,的場家的少家主的場慎哉,的場家天生流在骨子裡帶出的一種陰翳感他一點也不缺,少年一雙微微泛灰色的眼睛裡閃著傲慢,雖然有著與身份十分相襯的能力,但是,實際上的場家主太過完美的保護了,讓仍舊只是一個少爺而已。
所以他似乎對於自己的式神差點被搶走這件事情很惱火,並且對於這種尚且不是式神的人的不可掌控感有些不愉。
二週目對於少女的心事猜測不到,更不可能猜測到這個實際與自己沒有太多交集的少年的心思了,只是用淡藍色的眼睛掃了一眼兀自惱火的的場,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真麻煩啊。”
轉過頭望向的場,只是無聊的提示一下似乎很在意玲子的的場,與那個名叫鈴子的女人是沒有結果的,從那個斷斷續續夢中就可以猜到,那女人最後消失了,並且在還很年青的時候,就消失了。然後轉過頭望向少年:“你沒有其他式神麼?”
夏日的陽光照得人醺醺的,微微的涼風都不能醒已經暈掉的大腦,還沒有想到些什麼,就已經讓式神將少年拽走。然後跟在後面,才突然間想到要問的事情還沒有答案。最後記得的只有少年眯著眼望著天空淡薄的雲朵,淡淡的神情,有些像是天空中的一種神情,輕輕淡淡,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反著金色的陽光。
莫名的,慎哉似乎突然間明白了想要和別人交朋友是什麼樣的感覺。
的場家的勢力越來越大,然後就把的場慎哉給捧到了一個很高很高的位置,熊本縣的場家儼然成為這裡除妖師的最大一支。
後來事情漸漸多了,的場家主做的事情越來越轟動,將神靈封印,在的場家的不遠處,建了一處最大的交易所,專門給除妖人交易抓捕到的妖怪式神,雖然尊重生命與羈絆的人不少,但是會在意利益與得失的人更多,沒有出幾年,這個交易場變得的大了,外家的七瀨的名聲傳得更加的遠,漸漸的,已經沒有人拿她和那個鈴子一同比較了,因為鈴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某一次,七瀨在二週目面前,狀似不在意的提起,曾經在某處見到過鈴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似乎很開心一般 。
二週目握著手中的茶杯,臉色蒼白的像是白色的紙錢,天藍色的眼睛淡到像是隨時會飄散出去,然後二週目接著七瀨的話:“他們的孫子,會活得很好很好。”
二週目不知道七瀨想聽些什麼,只不過,講完之後,七瀨捂著臉跑了出去,之後許久就沒有再來過。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二週目活了很久很久,久到超出了估計的十五歲,又掙掙扎扎的過完了二十歲,然後,甚至於超過了的場家主。
的場家主死於妖怪的反噬,生前無限風光的人,死的無比悽慘,連個完整的身子都沒有留下。
死前用的的場家不知道封存了多久的符咒,把整個屋子裡,全都封了個死死的,沒有留下一絲縫隙,然後屋子裡只有的場家主,的場慎哉,還有二週目。
的場家主的臉都塌了一半,但是殘留著的一半上,還有那個讓人不愉的法令紋,淺淺的細紋中積著全是黑紅色的血液,還有幾塊連著皮的碎肉隨著唇顫抖,唇片也是破爛不堪,嘴像是被人用鐵棘拉開過一般,分外的嚇人。
的場慎哉從骨子裡都是那個不知疾苦的大少爺,把自己的父親當做最強的人,從來不知道,人居然可以傷的這麼重還能不死掉,更加不知道,馬上將要死掉的事情,也可能是發生在自己父親的身上。
灰色眼睛裡的黑色瞳孔擴散成很大圓,嘴唇咬的滴血,不知道將的場家主最後的話聽進去了幾句,二週目跪坐在一邊,望著正在進行生離死別的兩個人。
講了些什麼呢,大概就是妖怪不可靠的怨恨的話了吧,但用盡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