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木門還完好的屹立在那一般。
銀時與一週目仍舊跪在昨晚跪下的地方,卻各有姿態。
銀時間頭下垂,雙手反剪,以一種處以極刑前的懲罰似的姿態,那種絕望的姿態彷彿可以看到架於頸項的雙刃,極度絕望壓抑而且急需要爆發的姿態。一週目仰望天空,臉上凝固著一種燦爛的笑容,彷彿是從由底盛開的快樂,那怕是一種靜止的姿態,卻讓人能聽到迴盪在空氣中的笑聲,一種帶著病毒似乎感染力。
“銀時,你看到老師了麼?”小太郎的聲音是強言歡笑的意味,那種馬上要哭出來的腔調有些難聽,問了幾句都沒有得到回答,小太郎只是一遍遍的問道,終於在最後哭出來,透明的液體一串接著一串砸向地面,伸手推向銀時。
銀時才從那種種被行刑的狀態被推出來,白色的眼白充斥著血絲,原本赤色的眼睛更顯腥紅,滯澀的雙眼緩緩轉動,像是一個詭異的人形,氣勢陰森。銀時動了,卻全然沒有理會小太郎,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的一週目,彷彿都能聽到全身骨骼的扭動聲音,還在拳頭擊到臉頰上的聲音。
“啊!銀時你在做什麼!你怎麼能打喜呢!”小太郎的尖叫聲讓整部默片活了過來。
小太郎拉著起身揮拳的銀時,一週目左臉側淤紅,嘴角流出血絲,但是那種詭異的笑容卻仍然凝固在臉上,銀時不停的罵著什麼,你居然能笑得出來。
小太郎並不能很好的制住發狂的銀時,只能不停得拖拽著他,場面吵吵鬧鬧,讓人聽起來特別的煩躁,直到這一切被晉助打斷,讓一切戛然而止。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晉助擋在一週目的身前,正面衝著銀時,放下手,銀時臉上立時紅起一個掌印。
“鬧夠了沒有?”晉助的聲音帶著一種不耐,低垂著眼瞼,“發生這種事情,喜的傷心沒人能比得上吧?他的話,笑著不是才最正常麼?銀時,不要把對自己無能的惱怒發洩在別人身上。”
一直吵鬧的罵聲突然停了下來,銀時掙開小太郎,揚起頭直視著太陽,眼淚從眼角流出沿著臉頰骨流下,無聲無息。
晉助側過身,看著少年,少年抹乾嘴角的血跡,伸出食指看著沾著血液的手指,安靜的空間中,又突兀的聲音。
“哈!”從肺腑間傳來的笑聲,甚為愉悅的笑聲,少年的臉上綻出更加燦爛的笑容,蔚藍色的眼睛裡深入其中,似乎是漂在天空,似乎又是沉於海底。
“晉助,我果然真的很喜歡你呢!”少年的笑容又真誠又熱情,充滿了感染力,像是在校園中隔壁班的陽光少年,讓人心中怦然心動。
晉助不知道這麼凝望了少年多久,似乎有很久很久,又好像才望一眼,翠綠色的眼睛裡都是一個笑容的樣子,卻兀地轉頭了。
像是那個在練習花道之後的夕陽,又像是在那個散滿陽光的課桌前,晉助轉身,姣好的臉側弧度好看,漂亮的眉側眼角浮著一種淡淡說不清的情緒,粉紅色的唇張合,留下當年的話,清清淡淡,似乎馬上就能消失在空氣中。,少年轉身就離開了。
“喜,你,果然還是真的很討厭呢。”
人民不會在意統治他們的人是誰,甚至於最大的官員是誰,他們可能都不太瞭解,因為這都離他太遠了。只是他們不太喜歡戰爭,希望戰爭能夠早點結束,無論是誰勝都是可以的,因為戰爭是一個怪物,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戰場,吞噬了自己父親、兄長、丈夫、兒子,甚至還會有數不盡的親人,讓這些人再也見不到了。
所以,因為各種原因加入戰爭的人終於發現到了這個事實,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前線,而這時卻仍然有著活躍在前線的人。
這些人,在還沒有發行禁刀令之前,被稱為最後的攘夷志士。
“啊哈哈!這群人真無聊,還是阿渣你合我胃口,來,接著喝!”黑色天然捲髮的男人拿著酒瓶,攬著一邊黑色短髮的男人的肩,不住的勸酒。
一週目推開身邊的酒瓶,上揚嘴角,“我是叫喜喲!龍馬你還真是容易記錯呢。”
捲髮男人抓抓頭,又看似疑惑的問道:“你不就是阿渣麼?哈哈,阿渣你真會開玩笑,都叫錯我的名字了啊,我叫辰馬啊,哈哈哈!”
兩個同樣笑眯眯的男人互不退讓。
“哼!真無聊!”
一聲冷哼,一個男人從篝火邊起身,黑色的短碎髮在火光下泛出暗紅色,暗綠色的眼睛泛著冷光,對於一群人的玩鬧沒有太多的興趣,起身就向暗處走去,修身的制服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