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訓練……”於是他在鬨笑聲中,再度低頭、扶額,卻悄悄的翻起眼皮,從指縫間看向跡部。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了,回頭見,侑士。”忍足謙也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又給榊太郎鞠了一個躬,“老師,我來的時候,渡邊監督讓我向您問好。”
榊太郎俊朗冷肅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似乎想起什麼好笑的往事,淡淡的一頷首,“知道了。”
在忍足謙也轉身離開之際,榊太郎又喃喃自語,“那傢伙……竟然也還在帶網球隊,呵……”
“你等一下。”跡部突然出聲叫住忍足謙也。
“你還有什麼指教嗎,跡部君?”忍足謙也駐足,轉身,眨眼,好事之光又起。
“你剛才說,忍足是大阪的第二把交椅,那誰是第一?”
“是白石蔵之介,跡部君對他有興趣?我們可以另找地方細說?”
“哼哼,本大爺只要知道名字就行了。”
跡部終於見到了傳說是大阪第一的白石蔵之介,此刻,他正站在手冢國光的對面。
和場邊奇形異狀的隊友們比起來,俊秀、溫雅的白石,即使是站在火熱的賽場上,腳踩著隊友和對手灑落的汗水,也依然笑容和煦,看不出一絲的鬥氣。
比起他來,同樣俊秀的手冢,還更加散發著一股凜冽。
但跡部已經不會憑著外表和氣質,來斷定勝負的走向,正是場邊這些怪里怪氣的傢伙們,包括那個自稱“浪速之星”的忍足謙也,在剛才結束的比賽中,已經取得一場雙打,一場單打的勝利。
在全國大賽的第一輪,青春學園遭遇到本屆大阪賽區的冠軍,四天寶寺中學,目前大比分二比一落後,如果這場第二單打再輸掉的話,就要被淘汰出局。
“小藏要加油呀,如果打贏了,我就跟你約會哦!”場邊一個戴眼鏡的平頭少年,眯著彎彎的眼睛,拖著細細的嗓子向白石喊話。
“喂喂,就算是白石,我也不會容許你出軌!”
眼睛少年身邊,綁了綠色頭巾少年,一掌拍在前者的腦袋上,後者“哇”一聲,躲到監督席上,那個帶著破舊太陽帽,鬍子拉渣的男子身邊,拿腔拿調的哭訴,“監督,你看看勇次,他又欺負我啦!”
“嗯嗯,小春,這是他愛的表示,不是很有趣嗎?”被叫做監督的男人,竟然正兒八經的安慰他的隊員。
觀眾之中已經不少人,對著四天寶寺的大小活寶們指
指點點,竊竊嬉笑,跡部卻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在他的理念裡,只要是站在賽場上,只有實力才被承認,其他的統統無所謂!
雖然那個“小春”模樣醜陋,聲音也聽著��耍�春退�肀咴�方淼納倌輳�幸皇嫌麓蔚模�詰諞凰�虻謀熱�校�刪煥�淶�6比2幹掉了青學。
現在,面對四天寶寺正選隊員中,看起來“最正常”的白石蔵之介,手冢國光能夠勝出,奮力挽起青春學園的敗勢嗎?
裁判丟擲硬幣,蓋在掌中,問即將教授的雙方,“哪一邊?”
白石蔵之介彬彬有禮的對手冢說:“還是請手冢君先選吧。”
“正面。”手冢也不做多餘的謙讓,簡介短促的做了選擇。
“那好吧,我就反面。”
裁判移開手掌,赫然是正面朝上,手冢面無表情的走到發球區,白石卻“呀”的叫出聲,撓著染成白色的頭髮,愁眉苦臉的說:“糟糕糟糕,忘記了剛才監督說,要我選正面的!”
就一秒鐘前,他還是一個儒雅、正經、秀氣的少年,可轉眼間,卻變了一副嘴臉,變化之快,之怪,連觀眾們都忘記了嬉笑。
跡部默了,這個,就是忍足謙也說的四天寶寺的校訓和風格嗎……
☆、初露端倪的無我境界
白石藏之介揚手揮拍的同時,手冢也動了,看似和白石揮拍的方向一致,卻在網球觸拍的一刻,手腕靈活的擰了一個角度,把球打到手冢的方向。
手冢的反應也很快,立即旋身救球,可網球偏偏就在他半步之外落地彈出。
“哎呀,又是這樣……”手冢回望滾到界外的網球,眉心微微蹙起,流露出些許冷靜的失望,青學一邊的觀眾,則再次發出驚詫的嘆惋。
現在場上的大比分是5比3,由四天寶寺的白石佔優,但是比賽進行到現在,在場外觀眾看來,攻勢大多由手冢發起,白石則是守勢居多。
然而,他的每一次起手、揮拍、踏步、跳躍,幾乎都無懈可擊,就連球路和力量,都控制的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