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處,總能抓住手冢在瞬間的漏洞和防守死角,給予必中的一擊。
如果說,這場比賽,手冢的網球,是一曲充滿靈氣和殺氣的戰歌的話,白石的網球,則是針腳綿密,經緯勻稱的天羅地網。
“40比15!”裁判的報分,讓四周一片抽涼氣的聲音,掌握賽末點的白石只要再得一分,青學就要被淘汰出局了。
“這就是……大阪的第一把交椅嗎……”跡部的自言自語,聽不出究竟是欽羨,還是不以為然。
“是啊。”忍足接了話茬,“在小學的時候,白石就有一個外號,叫做‘網球教科書’,只要他握起球拍,就不會犯任何錯誤。”
“不會犯任何錯誤?本大爺可以告訴你,世上沒有這種人。”盯著舉起網球,準備發出決勝一球的白石,跡部冷笑,“就看你夠不夠眼力,發現他的錯誤而已。”
“嗨,忍足君,好久不見喲!”球場對面,醜陋的眼睛少年,叫做金色小春的,雙手握拳托住腮幫子,甜甜的給忍足拋過來一個眼神,“你還不知道吧,小藏現在不叫‘網球教科書’,已經改成叫‘網球聖書’了哦,是不是聽起來更神氣呢?”
“哈哈,是這樣嗎?看來四天寶寺的隊員,都很擅長取綽號嘛。”忍足笑嘻嘻的回應過去。
“哎呀,忍足君還是那麼溫柔,還有,你的男朋友也好帥呀!”金色小春的眼梢朝跡部一挑,盪漾著快樂的春風。
跡部喉頭“咕”的一響,好像強行將一股酸氣壓下肚去,嫌惡的嘟噥了一句,“他腦子有毛病嗎?雖然球技還不錯……”
忍足泰然自若的把金色小春的讚美全笑納了,神情間彷彿還頗為受用,“嘻嘻,毛病是沒有的,只不過,小春是個同性戀而已,一氏君就是他的戀人。”
“什麼?同……性戀?”自詡藐視世間一切強權和異端的跡
部,聽到這話也不鎮定了,不過總算他省悟及時,沒有失風度的叫出來。
“小春是個好人吶,熱情、風趣、球技好,頭腦一流,只除了是同性戀。怎麼,小景非常反感同性戀的男孩子嗎?”雖然忍足故意說的十分隨意,但是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情,既惴惴不安,又充滿期待。
雖然跟緊張的戰局相比,這一番閒話有點兒無聊,可忍足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在意跡部的態度。
果然,跡部震驚過後,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只是隨口敷衍了他一句,“嗯哼,這種事,不值得本大爺費心關注……”
跡部的注意力,完全被場上激烈而詭異的情形,吸引住了。
真是太奇怪了,雖然白石的打法,還是那麼綿密精準,可是不管他把網球打到哪裡,手冢總能在看似無望的邊緣,把球接到,再打回去。
明明已經窮途末路的手冢國光,宛如突然被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他的動作甚至比白石更精確,他的力量甚至凌駕於白石之上!
那個眼神……跡部的目光,如影隨形的捕捉了手冢的瞳孔,那雙眼睛,宛如霧氣彌散,幽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感覺無限空洞,消失了思想和靈魂,卻又好像無限深遠,激盪著靈感和力量。
總之,眼前的手冢,他的行動與其說是經驗和考慮的結果,倒更像身體本能的反應。
“5比4!”
“5比5!”顯然,對手冢突如其來的變化,白石藏之介也應對乏術,儘管打法仍堪稱完美,卻架不住倍於自己的強力反擊,甚至兩度球拍被震得脫手飛出。
“小景,你看,手冢剛剛的網前截擊,像不像是真田弦一郎的……”忍足臉上的驚駭,已經接近於恐懼了。
“嗯……”雖然跡部並沒有失態的表現,但是內心的震撼不亞於忍足。
忍足說的沒錯,不僅如此,就拿手冢適才的發球來說,不正是是自己正在練習的新絕技嗎?從彈起的高度判斷,就連不成熟的程度都一樣!
青學的隊員和擁躉們看到手冢的絕地反擊,都振奮不已的大聲吶喊助威,只有部長大和佑太面露憂色,靠攏了監督龍崎堇,低聲問:“老師,手冢他,不要緊吧?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啊?”
隨著一記凌空扣殺,手冢反敗為勝,以大比分6比5領先白石。
他的一頭黑髮已經被汗水浸透,兩頰如同充血般殷紅,額頭和下頜卻是一片蒼白,粗重急促的呼吸聲連場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龍崎堇凝重的臉色透著些許迷惘,在手冢狠悍的扣殺之後,
這股迷惘變成了震驚,就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