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灼亮、收束,彷彿有著洞穿一切,操控一切的力量。
“本大爺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那嬌嫩的手臂,不要再打這種球。不過看得出來,非常好,你是出了全力跟本大爺比賽的,手冢國光!”
☆、巔峰之上(中)
跡部此話一出,立刻引來全場的議論紛紜,特別是青學的陣營內,除了幾名三年級球員,後輩們都譁然了。
“手臂?什麼意思?他說手冢部長的手臂有問題嗎?”
“亂講的吧?部長明明打得很好!”
跡部得意的笑聲,又從一片喧譁中穿透出來,“怎麼樣,手冢,你現在手臂很痛了吧?作為對手,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真是讓本大爺很不高興啊!”
手冢默然,神情間似乎透著一股沉沉的氣息,大石秀一郎忍不住衝著跡部叫嚷,“才不是!手冢的手肘早就已經康復了!”
“真的嗎,大石前輩?”青學的隊員們都鬆了口氣。
“哦,是這樣?”跡部目光流轉,從手冢到大石,臉上得意的笑容,更多了幾分狡黠,“我明白了,原來是手肘?看來,你還不如本大爺瞭解自家的部長啊。”
切原一拳擊在自己的掌心,連連跺腳,“真夠嗆,青學的這個蛋殼頭,難道是傻的嗎?竟然暴露自己人的缺點!”
“不,你說錯了。”
“錯了?什麼意思,真田副部長?”
“即使他不說,也隱瞞不住的。”真田遙望跡部的側臉,上揚的眉尖和眼梢,呈現出一種好看而銳利的角度,“跡部景吾擁有無與倫比的洞悉力,賽場上的對手,哪怕只有極小的死角和漏洞,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赫?有,有這麼厲害?”
當大石向後輩們講述,關於手冢手臂舊傷以及“青學支柱”的往事,賽場上又掀起了讓人心懾神搖的風雲。
被跡部斷定為“手臂很痛”的手冢,反而攻勢更加的迅疾、凌厲,以手冢領域調動跡部半場奔跑,抓住空隙頻頻抽擊和殺球,還使出了他被醫生告誡過的另一絕技——零式削球,不僅破了跡部的發球局,很快取得了局數3比2的領先優勢。
青學的擁躉們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小插曲,激越不已的為手冢歡呼加油。
反而冰帝的球員和拉拉隊員們,臉上都顯出凝重之色,這兩年來,跡部一直以手冢國光和全國冠軍為第一目標,在如此至關重要的比賽中,他應當不會保留實力,難道說,冰帝最強的跡部部長,也被手冢國光壓制了嗎?
已經落後青學一陣,如果這一局也輸掉的話……
大家不敢再往下想,偷偷的把眼光轉向監督席上的榊太郎,但願老師能給跡部部長一些中肯的建議啊。
榊太郎的面容,依然清冷凝肅,不動聲色,看不出絲毫的喜怒。
換場的間隙,跡部也走到榊太郎跟前,同樣除了面頰和髮梢的
汗水之外,也不見半點緊張和沮喪,反而眉目軒展,噙著冷笑,似乎成竹在胸的模樣。
“怎麼樣,跡部,對你來說,期待已久的對手,還好對付嗎?”榊太郎頗有意味的問跡部。
“嗯哼,他比我料想的要心急呢,看來是很希望速戰速決,結束比賽。”跡部斜了一眼那個熟悉的背影。
“對的,他一開場就利用對角抽擊,用長距離奔跑來消耗你的體力,現在更是積極的搶攻,你要注意了。”
“教練,那是因為他心虛,試圖掩蓋自己的漏洞,不敢和我正面交鋒。”
“意氣之爭是沒用的,是該奪回主動權的時候了,跡部。”
“主動權,本大爺已經牢牢握在手中了!”
跡部攤開手掌,手指緩緩的收攏,咔咔的指節爆響聲中,握成一個堅實的拳頭。
比賽接著進行,果然如榊太郎所言,伴隨著青學越發熱烈的助威聲,手冢的攻勢也越發密集、越發兇狠,甚至令場邊的不二週助,都微微蹙起了秀眉,今天的手冢,表現的太不一樣了,這樣的打法真的適合他,或者說,適合用來對付跡部景吾嗎……
一旁的大石秀一郎,表達和不二相同的憂慮,“如果手冢不能在半小時內結束比賽的話……”
乾貞治也加入了討論,“但手冢太急進的話,很容易暴露破綻,跡部景吾可是抓住對手的弱點,就往死裡打的……”
跡部的一個回擊,又低又直的壓向正中央的底線,退後不及的手冢只能側身用吊高球打回。
真田和柳蓮二的眼神都為之一變,前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