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一群人順著靠岸的次序,一批一批地上岸。
其他高年級已經輕巧熟練地先走一步。
新生則被集合在一起,跟著領路人浩浩蕩蕩地攀爬一條鋪著岩石和鵝卵石的路。
這讓一些驕縱的孩子頗有怨言。但他們顯然被教導要遵守霍格沃茨的規矩,邊抱怨邊笨拙地攀爬。
路的終點上,一扇大門被開啟,衣著莊嚴肅穆的鄧布利多在明亮的燈火下笑容滿臉地站在那裡,接過領路的棒子:“歡迎來到霍格沃茨,我的小勇士們!”
在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黑暗勞累後,他的出現像黑夜裡的一盞明燈。
很多孩子臉上都掛上了笑容,心情不錯地叫著“教授好”。
鄧布利多非常友善耐心地回應著,還有空餘地悄悄對靠後的Tom眨了眨眼,Tom回他一抹淡笑。
鄧布利多帶著新生們向前走。
“你認識他?”阿倫?麥克尼爾狀似不經意地湊近,非常不經意地問,臉上一副“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訴我”的冷淡輕蔑。
“認識誰?”Tom迷惑地偏頭看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那個狡猾變形學教授!”阿倫?麥克尼爾受不了他的遲鈍。
“你怎麼會認為我認識他呢?”
“我看到他向你眨眼睛……”
“是嗎?你確定他是向我眨眼睛?而不是別人?”
“你不用狡辯,我確定!”
“你發誓?”
阿倫?麥克尼爾遲疑了一下:“我、我發誓……”
“堵上家族的名義發誓?”
“這……也許……”堵上家族的名義發誓——非常沉重的一個名號,阿倫?麥克尼爾絕對不敢拿家族的名字開玩笑。所以他一下子被難住了。
畢竟當時那麼多人,會不會鄧布利多看的不是Tom?
“看來你看錯了。”
“呃!是嗎?”是嗎?
輕易打發喋喋不休的小孩,Tom他們跟著鄧布利多走進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一路上,鄧布利多言簡意賅地介紹這霍格沃茨的歷史與四大學院,還慎重提到了分院的程式。而這些Tom已經從書裡瞭解了大概,沒有聽得太認真。
大廳裡鬧哄哄的一片,所有學生分坐在四張長長地桌子前。桌子上放著金質的碟子刀叉和高腳杯。桌子的盡頭坐著一排形容各異的男女,他們和鄧布利多的打扮十分相似。
一群透明乳白色的幽靈在半空飄著,或悠閒或忙碌地穿梭左右穿梭著,偶爾對新生們投以冷淡的一瞥,引得一些新生大呼小叫。連Tom也頗覺新奇地多看了幾眼。
鄧布利多領著新生穿過長桌,站到大廳的中央。
教師席中央一個舉止優雅地矮胖老頭站起來,舉起一支華麗的魔杖,歡快道:“聲音洪亮——新生們,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願你們有一段難忘的時光!分院開始!”
鄧布利多搬出一張凳子,凳子上面放著一頂陳舊破爛的帽子——分院帽。新生們就讀什麼學院將由分院帽決定。它從出現開始就用嘶啞拔高的聲音陶醉地唱著歌。
很多小巫師難受地掩起耳朵,包括Tom。
帽子唱完歌后,鄧布利多拿著一張長長地羊皮紙,大聲念道:“愛伊莉?基斯坦……”
全場一靜,被喊到的一名女孩越眾而出,顫顫巍巍坐在凳子上,戴上帽子。帽子在她的頭上扭動了好一會兒,大聲道:“赫奇帕奇!”
從左邊數起的第三張長桌頓時響起熱烈的歡呼。
新生們一個接一個被叫過去。每次分院帽扭動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放低聲量,而當分院帽大聲宣佈學生屬於哪個學院的時候,都會爆出一陣來自該學院的掌聲與歡呼。
但Tom還是很敏銳地察覺出各張長桌掌聲與歡呼的不同。
斯萊特林的有禮剋制;赫奇帕奇的盲目慌亂,拉文克勞的規律興奮,格蘭芬多的熱情衝動……很鮮明的個性對比。
“阿倫?麥克尼爾!”
倨傲地小孩昂首挺胸走上前,坐在凳子上的時候還微微瞪了Tom一眼。
他表情忍耐地戴上看起來髒兮兮的分院帽。
分院帽幾乎一沾到他的頭就叫出:“斯萊特林!”
Tom看到他興奮得小臉微紅,綠眼睛閃閃發亮,在掌聲中,邁著略顯急促又不失教養的步子迅速走去最左邊的長桌。
正確地說,是走向長桌左邊首席的第二個位置上,一個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