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威勢的斯萊特林高年級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還是一個小小一年級的Tom毫不懷疑如果稍有差池,斯卡?麥克尼爾想整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更容易。
幸虧,他之前靈機一動設下的一些小布置起到作用。
斯萊特林們都是一群高傲虛偽又充滿戒心的蛇。但很多時候,天賦和能力不會由心性財富權力可以決定。而那些天賦能力不足但又高傲的小蛇為了維持高人一等的表面,只能付出更多不為人知的努力。
開始上課後,各人的天賦與能力都被鮮明地區別開來,砌成了一個金字塔。有人站在塔頂,有人卻只能墊在塔底。
而每一個有腦子的斯萊特林都不能允許自己的成績單上出現一個“E”。但通常有腦子的人不一定有學習天賦。於是有那麼一群斯萊特林只能掙扎在塔底,拼命往上爬。
Tom要做的只是在他們面對羊皮紙束手無策時,偶爾點撥一下,然後冷淡地轉身就走。
Tom第一次這樣做時只是巧合並且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一堂是魔藥課,需要兩人一組,Tom的新搭檔——他的舊搭檔因為感冒進了醫護翼——是端著一張冰冷驕傲的臉卻總是手足無措處理魔藥的傑尼?羅齊爾。Tom可不會任由搭檔亂來而炸掉坩堝。但一個人完成全部是不可能的——除了教授不允許,傑尼?羅齊爾也會深感屈辱地嚴詞拒絕,維持貴族的體面。不得已,Tom只能用冷淡的聲音在搭檔出錯前提醒。下課時雖然受夠了搭檔的笨拙,但急於前往圖書館的Tom只是冷淡地道別,而沒有像一般的斯萊特林那樣冷嘲熱諷一番。
下一堂課的時候,因為前一晚在有求必應室待得太久而有些睡眠不足的Tom,在上課前一秒踏進教室,只有傑尼?羅齊爾還沒有搭檔。而當那堂課結束時,傑尼?羅齊爾冷漠卻主動地向Tom道別。
斯萊特林拒絕同情,但絕不會拒絕有價值的幫助。Tom不卑不亢又合符禮節的態度得到了傑尼?羅齊爾的尊重和好感。
自傑尼?羅齊爾之後,斷斷續續有幾個小斯萊特林試探性地請教Tom一些問題。然後,這一幫小蛇對Tom的態度好了起來。
這是意外的收穫。Tom很快想通其中的關節,並直覺其中有利可圖。所以,入學以來顯得很孤僻的他沒有不耐煩地拂袖而去,而是聰明地用對待傑尼?羅齊爾同樣的態度對待其他人——冷淡,平等,沒有一絲多餘的提點。
這樣的態度恰恰符合這些高傲又因為天賦不足心裡隱藏著自卑的斯萊特林。
他們漸漸樂於親近Tom。
雖然Tom總是很酷很冷漠地說:“只是浪費一點點無足輕重的時間就得到你們的人情,我沒有損失。”他說的是實話,但他每一次乾淨利落的轉身以及從來不會主動找上他們的態度讓他的話變成一種敷衍。
他似乎只是隨意給一群奉“必須有利益才有行動”為圭臬的斯萊特林一個理由。
這不得不讓他們感到心折。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他們的心已經偏向Tom了。
……
而今天與斯卡?麥克尼爾的對峙更加證明Tom沒有做錯。
在一個聰明狡猾陰險的高年級手中取得優勢,Tom對自己的信心頓時大增。興奮激動的他迫不及待想與Celaire分享自己的成功。但因為在“外面”,Tom不得不按耐著自己高昂的情緒。
直到回到有求必應室。
Tom用了兩秒緩過一口氣,飛快地張開眼。
卻沒有看到喜歡在起居室飄來飄去似乎沒有定性的幽靈。
只有散落了一地的亂七八糟的小玩具,很多已經碎成一塊塊的……
Tom皺起眉頭。他記得前幾天某幽靈還興高采烈地告訴他其實幽靈並不是不可以碰觸到物體,只要靈魂力量夠強。像皮皮鬼,就因為太喜歡捉弄人而在多次的練習後偶爾可以揪揪某個學生的耳朵。
於是某幽靈興致勃勃地抓來一大堆輕巧的小玩具,不分晝夜地練習,甚至因為太專注很少理搭Tom。
他那股認真的勁頭令Tom也不覺有些吃味。
以往的這個時候,某幽靈應該在起居室練習才是……
“Celaire……”起居室的左邊與地窖裡的寢室的左邊一樣,是Tom的臥室,而右邊則成了Celaire的臥室。Tom走過去,舉起手敲敲門。
沒有應聲。但Tom直覺他在裡面。
“Celai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