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只覺自進入始皇陵後,這個面容溫潤的白衣青年便變了許多,他的臉上笑容很淡,行事雖如一貫的沉穩大氣,卻也有著一股錚然肅殺之氣。

好像,不到盡處不回頭,無人可擋。

莫非是因為假巽芳的事情受了刺激?風晴雪暗暗思忖著,又覺歐陽少恭此番言行頗為有理了起來,心中不由有些同情之念,伸手去拉百里屠蘇的袖子道:“蘇蘇,少恭被素錦欺騙,是不是心裡很難過?我們幫你除去了煞氣之後,就一同幫少恭尋找巽芳姐好不好?”

百里屠蘇身體一僵:“晴雪……”

“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啊。”

“沒、沒事。”少年別過臉,心中抑鬱又添了幾分。

歐陽少恭與巽芳那筆糊塗賬還沒講清楚,現而今連陵越也牽扯了進去,想當年那人在天墉城可是信誓旦旦要復活他的妻子的——百里少俠思及此頭愈發地疼了起來,這事現在還沒人徹底暴露出來,萬一……天墉城那邊怎麼交代,師尊怎麼交代,都是要不得的麻煩。

師兄,少年暗自一聲苦笑,你這回,可是賭大了。

這一層,想必是封頂了。

陵越站在滿室禮器之中,鼻尖所觸,盡是沉鐵和青銅略略帶鏽的冷硬氣息。

“真奇怪,這個地方看起來頗為莊嚴肅穆,竟然沒有多少預想中的機關。”紅玉一路探查,發覺煉丹爐密道下這這艘巨大的航海船中,並無多少邪靈之氣,除了艙底那些屍骨和腐生的變種綠蘿外,上面的幾層船艙中,還不曾遇到過致命的機關。

難道是障眼法?

歐陽少恭並不在意眾人的動向,徑自朝著這一層船艙的盡處走。擺設,全是擺設,如此多的珍寶祭器,就算借秦始皇一千張嘴,估計也說不清的。

白色的衣角掃到了地上的灰,抬起的皂青靴子又放了回去,艙室盡頭是一架編鐘。

宮商角徵羽,多年沉寂的鐘鼓在感知到活人氣息之後恢復了對音色的記憶。

緊蹙的眉頭稍稍有了一些鬆散。

還好不是有什麼東西要復活,不過是上古眾神的玩物罷了。可惜始皇永遠都聽不到迎接他歸來的鐘聲了。

返魂鐘不敲自鳴,方蘭生跑得最快,氣喘吁吁在他身邊站穩了道:“見鬼啦,這是編鐘?怎麼自己響了?”

“說起來也算一件寶物,放於墓室中,墓主人魂魄甦醒,則奏樂以示對上天垂憐之感念,其實,如果墓中此時進了只阿翔,這返魂鍾也是會響的。”

“阿翔不在。”百里屠蘇邁步過去,口氣變得疑惑,“為何沒有路了?”

“不是沒有路,是路被封死了。”歐陽少恭指一指編鐘旁的壁畫道,“那幅畫裡有玄機,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在那之前,連三界都沒有劃分齊整。”

船艙盡頭是一幅精細的盤古圖,畫中赤著身的盤古神,雙手託天,雙腳踏地,巍然屹立,日月升,雲氣起,天地間始有五嶽江河。

陵越等人趕過來時,便看到一白一藍兩個人退得遠遠的,穿著南疆玄衣的少年手持焚寂,大喝一聲“開!”立時牆壁上的那幅畫便隨著四濺的碎石瓦礫灰飛煙滅了。

百里屠蘇沉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的表情。

強行破開的石壁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森黑的湖面。

“呵,”美貌的紅衣劍侍唇角滑過驚歎,“原來這衡山山脈之中,還真是別有洞天。”

“此地不可御氣,故無法探知湖面寬廣。”陵越撿起地上的一隻小銅壺扔下去,只聽撲通一道落水聲,後再無動靜。

方蘭生乾巴巴地轉過了頭:“少恭,你那挎包裡……有沒有船?”

“蘭生別胡鬧了,這湖那麼深,水裡還不知道有什麼呢!”風晴雪撇了撇嘴道。

尹千觴聞言笑道:“我聽說先前恩公他們在一處潭水裡捉到了魚,說不定這裡頭也有幾條大頭魚哪!”

“水裡沒有魚。”百里屠蘇支著劍站在洞口附近,注視著平靜無波的水面道。

“喲,那現在……”

“我下水。”歐陽少恭收起手中的一根銀色的細針道,“水中無毒。”

尹千觴一愣:“少恭,你……還是我來吧,我比你結實多了,萬一你下去了有什麼危險兄弟我可幫不上忙的。”

“千觴言重了,我好歹也是在琴川長大的,水性不差。”歐陽少恭說著解下身上的挎包遞給守在洞口的百里屠蘇,百里屠蘇卻不接。

“天墉城弟子資質考核,師兄水性最好,還是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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