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聽到了什麼,我史今為高氏工作從來都是靠的自己,乾乾淨淨!能談下這擔,算是我感謝高氏給我個機會,下個月我就走人,也省得你,省得你…”史今臉憋的發紅,高城心下早把自己又罵了一遍,嘴上卻仍忍不住的不饒人:“你,你上回怎麼跟鼎新籤成的合同!何老闆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簽了協…!”
“何老闆和我是大學校友!我們還是老鄉!”
“你,你們是校友啊!”高城聲音不由自主的軟下來,“你怎麼不早說啊!…那那個曹羽凡,是你,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
“啊…”高城心裡感覺很複雜,混合了疑慮、悔意還有一點點高興,“那周斯晨…”
史今接連回答了兩個不願意多解釋的問題,聽到“周斯晨”三個字,再不想多作任何在他看來十分荒謬的解釋,終於一向溫和的聲音也帶了少見的脾氣:“我不是gay!你問完了沒有?問完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高城忍住沒有再抓住史今的胳膊,“我,我給你的東西,你不穿就算了,為什麼要給別人?”
“什麼東西?”史今復又想起那個深色盒子:“你到底想怎麼樣?”臉上泛起因動怒而生的紅暈,抬手推了靠近的高城一把,
“為什麼,”高城又抓住了史今的手臂,“為什麼把我給你的襯衣送給別人!”
“襯衣?”史今心起疑惑,真不知道明明時間緊迫居然跟自己的經理在公司的門口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沒看到什麼襯衣!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襯衣,”高城繼續道:“那天晚上我撕破你衣服,所以前天買了襯衣賠你,你沒收到?可是我看見它穿在你那個室友身上!”
曹羽凡?襯衣?顧不上糾纏在一起的疑慮,史今只想離開這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收到你寄的包裹,不過裡面是什麼東西你自己清楚!我已經扔了!說完了嗎?”
“扔了?你扔了什麼東西?他穿的不是嗎?”高城跟著已經轉身開步的史今邊走邊說,看史今不搭理,開始翻自己的口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我給你的是襯衣,中午曹羽凡身上那件一樣!”高城沒有翻出那張留給自己的快件單,抬眼卻看見史今脖子上字跡抓的痕跡,印子已近很淡,仔細看卻還是能看清淡紅色的幾絲,又想起自己當晚借了酒勁的衝動,懊惱不已,跟著史今走過馬路,終於記起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攔下史今說道:“行,去見何老闆,我開車送你!你在這等著!”
從銅鑼灣開到中環,車程不長,高城從後視鏡看史今坐在後排整理檔案,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一路無話。到了地點,史今撇下高城就往電梯走,身後的高城隨意的打發了泊車小弟就追趕上來,抬眼看見富麗的裝潢,才反應過來是巴比倫,怕遇見認識的人,又低了頭遮掩,一時顯得有些狼狽,史今就在不遠的前方快速的走著,高城有些氣結,“到底誰是老闆啊!”
來到5012,史今整整衣服敲門,高城插著兜站在身後,開門的何老闆一臉溫和,瞧見史今身後的高城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復了笑臉:“呵呵,高總親自來了!真是有勞,有勞了!”高城跟何老闆握手回禮後,快速的掃視了包房,普通的高等套房,卻沒有什麼建材公司的老闆。
“何老闆,請問您的朋友…”史今禮貌的詢問,
“哦,他公司打電話來急著找他回去,他就換了提前的航班,剛走,”瞧著史今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又安慰似的說:“別急,我跟他說了說你們公司的情況,告訴他你們高氏跟鼎新的合作我們很滿意,所以他已經考慮跟你們談談,很快還會再來的,就一兩天吧。”
“哦,那真是太謝謝何老闆了。”史今很誠懇的微笑,高城看著史今笑的春風三月般,懷疑起幾分鐘前站在街邊跟自己黑著臉對峙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何老闆已經攬上史今的肩:“呵呵,我跟老周說了,高氏的小史可是我們的老鄉,一個人在香港拼搏的有為青年,大有前途啊!”
“哪裡,還是要多謝何老闆的抬愛,如果有機會能再和貴公司合作,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轉眼看了看高城,又對著何老闆笑著說:“那何老闆您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何老闆瞧著高城興致不佳的臉色,眼下確實又沒什麼必要的理由,一張久戰商場歷練出來的模式化的笑容堆集上臉:“行,史今你回吧,我會進一步跟你再聯絡,高總,真是麻煩了你親自跑一趟啊,呵呵。”
“哪裡,我們應該的,多謝何老闆,那麼我們先行告辭了。”高城垂了下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