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找這麼多人來殺你?”
夏夷則幫他繫腰帶的手頓了頓,避重就輕地回道:“難免有些不對付的人。”
“啊?很多嗎?他們一起來圍攻你啊?”樂無異拍了拍腰帶,夷則系得很快嘛!
夏夷則退開幾步,也拿不定主意,只是搖搖頭:“應當不是。在下沒想到竟然會連累到各位,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夏某這就告辭,不給幾位添麻煩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天色尚早,夏公子不如吃過早飯再走。”溫和的嗓音從一旁響起,眾人看過去,就見一位衣著整潔眉眼含笑的儒雅青年從屋中走出。
“謝前輩?”夏夷則有些懊惱,“把您也吵醒了嗎?”
“動靜這麼大,我若是還能睡過去,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那人朗聲大笑,卻還是勸到,“夏公子一路旅途奔波,又受到如此驚嚇,不如再歇一會兒,用過早飯再上路吧。邊城雖繁華,卻也魚龍混雜,盜匪頗多,夜裡行路委實不是良策,夏公子還需慎重。”
“這……”夏夷則猶豫。
那人卻忽然轉了話頭:“不信你問這位兄臺,夜裡是不是不太安全?”
旁觀半天卻被點名的沈夜有些莫名,卻還是接道:“此地素來多紛擾,夏公子還是天色亮了再走吧。”
“對啊對啊,還早呢!”樂無異搭腔,推著夏夷則往屋裡走,半途想起什麼來,轉身問道,“哎,師傅,你認識他啊?”
那人一點兒不見尷尬,悠然淺笑道:“萍水相逢,亦可相識。還未知曉閣下姓名?”
“沈夜。”沈夜淡淡答道,忽然覺得這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算認識自己的?
那人眉目含笑,清朗溫和的聲音在夜風中悠悠響起:“在下偃師謝衣。”
謝衣麼?
春紅已謝畫堂東,曉露沾衣月尚明。
沈夜笑,倒是個好名字。
“沈先生不是中原人罷?”謝衣打量他服飾一眼,帶著幾分試探,“我與徒兒無異遊歷多年,南來北往,見過的人不少,卻沒見過如閣下這般穿戴之人。請恕在下冒昧,不知沈先生從何處來?”
“北疆貧瘠之地,遠離中土,謝公子未聽過也是應當。”沈夜並不打算多說,簡單回了一句便轉了話題,雙手抱拳,“更深露重,在下明日還要趕路,就先去休息了。幾位,他日有緣再見。”
謝衣笑著點頭:“有緣再見。”
沈夜回到房中,看著遍地狼藉皺起眉頭。剛才那刺客逃得快,丟下這麼個爛攤子給他。片刻後,有人敲門。
“誰?”
“客官,有位姓夏的公子讓我來給你收拾屋子,換換桌椅。”
夏夷則居然真的幫他付了賠償?沈夜失笑,開啟門讓幾個夥計進來,吩咐過他們不要隨意動其他東西后,去敲隔壁華月屋子的門。
華月給他開了門,低聲道:“我哄小曦睡著了,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
兩人將小曦安頓好,設下結界,一起去了風琊的屋子。
進去後,風琊還未回來,華月發問:“今晚發生了什麼?”
沈夜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奇怪道:“你難道一直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沒有。”華月搖搖頭,也奇怪,“我只是陪著小曦睡覺,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設下了結界。不過,這人是誰?真的是錯把你認作夏夷則了?”
“應該不是。”沈夜推斷道,“他拿刀刺向我的時候毫不猶豫,被我發現也十分鎮定,甚至在看到我拿出鏈劍時也沒有分毫詫異。他就是衝我來的。”
“連這都知道?”華月擔憂起來,“看來我們這一路不會安生了。不過……刺客呢?”
“跑了。”沈夜說起這個的時候臉色很冷,畢竟能從他手下逃脫的人寥寥無幾,這個人竟然能全身而退,絕對不容小覷。“我讓風琊追出去了,不知能查探到什麼。”
正說著,風琊已經回來。
沈夜揚聲問道:“如何?”
風琊搖頭:“客棧方圓一里都已經查探過,什麼都沒有找到。”
“意料之中。”沈夜不甚在意,又問,“我破陣而出時你已經在門外了,可有看到什麼?”
“回稟尊上,屬下當時只看到夏夷則與三個黑衣刺客纏鬥在一起,並未看到有人自尊上房中出來。”風琊頓了頓,“若不是夏夷則破開結界,屬下甚至不知道尊上的房間開啟過。”
“哦?”沈夜這次是真的詫異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