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夏夷則上前幾步,行禮:“晚輩見過樂將軍。”
樂紹成連忙扶他起來:“哎哎無須多禮,夏公子快快請起!老夫辭官多年,將軍之名可不敢當。”
“應該的。”夏夷則微笑,卻也沒有堅持,“樂前輩。”
“來來來,快請坐。”樂紹成請他入座,招呼著,“我夫人聽犬子說夏公子要來住幾日,便去招呼廚子備些吃食,稍後再過來。”
“這太麻煩了……”
“無事無事,打個招呼罷了。”樂紹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夏公子這次回來是……為了何事?”
夏夷則看他眼神便知道他早已猜出自己的身份,便不再隱瞞,開誠佈公地答道:“不瞞樂前輩,我此番回來,的確是重要的事要辦。只是現下長安局勢堪憂,在下只能……”
說到這裡,夏夷則一頓,再次致謝:“還要多謝樂前輩收留。”
“原來如此。”樂紹成點點頭,面上卻沒幾分意外,“那夏公子可有打算?”
“有一些。”夏夷則沒有多說,面露擔憂,“只是在下住在定國公府,會不會給前輩帶來麻煩?”
“老夫一個經商的,能有什麼麻煩,夏公子多慮了。”樂紹成擺擺手。
兩人正聊著,傅清姣推門進來,笑著問:“聽說夏公子來了?”
夏夷則連忙起身:“樂夫人。”
“這可不敢當。”傅清姣上下瞧著他,讚道,“我說我家無異怎麼把夏公子誇得跟朵花兒似的,今日一看,果然玉樹臨風貌若潘安啊。來來來,讓我仔細看看。”
夏夷則臉上一紅,有些尷尬:“樂夫人……”
樂紹成咳嗽兩聲:“夫人,你方才不是到廚房那裡拿糕點去了?”
“對對,我讓廚房備了些點心,如意,快拿進來。”傅清姣轉身招呼小廝,其他兩人鬆了口氣。
如意將點心送進來,又給他們沏了茶,才告退。
三人又在書房中寒暄許久,一起用過中飯,吉祥帶著夏夷則去了客房,細細打點完畢,讓他好些休息,便退了出去。
夏夷則環顧四周,帶有書房的寬闊客房、精緻的雕花木框、名家的書法掛畫、上等紅木傢俱,走近了看,筆墨茶具都是上等,就連繫著窗簾的絲絛都出自抱雲堂。如此富貴華麗的屋子還只是客房,夏夷則都不敢想象樂紹成夫婦和樂無異的屋子會是何等模樣。
他的寢殿雖然也算華麗富貴,不過由於他本人常年居於太華,本人喜素,寢殿中還是偏古樸大氣,殿中用具也都是宮中定下的,他沒有過多幹涉。看上去反而不像其他兩位兄長的寢殿華貴奢侈。
夏夷則笑了笑,樂紹成從商後,生意興隆,家中和睦,遠離朝堂爭鬥,也是好事。
樂將軍穩重睿智不拘小節,樂夫人聰慧豁達熱情詼諧,怪不得樂無異能養成那個赤誠樂觀心懷善意的性子。也難為他家財萬貫,卻沒像其他富貴人家的少爺一樣做了紈絝,反而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視名利錢財如糞土。
想起樂無異,夏夷則臉上笑容暖了些,分別多日,也不知他怎麼樣了?
流月城。
瞳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逼入殿中的幾位祭司,淡淡開口:“雩風,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哼,瞳祭司,你前些日子說大祭司有事外出,下了禁令讓我們不準出城。可是時隔多日,大祭司怎麼還不回來?”雩風站在原地,哼笑一聲,“莫不是出了什麼事不敢讓屬下們知道?”
“大祭司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怎麼,你有異議?”瞳抬了抬手,摸著另一隻毫無熱度的指節,眼睛斂下,看不出情緒。
雩風心中微凜,他每次看到瞳和沈夜,都有些發憷。這兩人總是一副冷冷的面無表情的樣子,喜怒難辨,心思難以猜度。
“我……我自然不敢有異議,不過……呵呵……”雩風話鋒一轉,想起自己來的目的,膽子又壯了幾分,“明川那個傢伙守著城門多日,城中不是照樣有魔氣流竄出來?七殺祭司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說法?你要什麼說法?”瞳問,“我倒是想問問,你帶著這幾位祭司闖入殿中,意欲何為?”
“我……”雩風噎了一瞬,看了周遭幾人一眼,下巴揚起,“呵呵呵,我們不過是有些問題想弄清楚,七殺祭司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有所隱瞞?”
“我有何需要隱瞞?”
“沒有?”雩風呵呵笑了幾聲,抬手捋了捋頭髮,眯起眼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