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的事情。
就是沈浪好像也有點衣冠不整。
董少英實在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來敲門的。
就在此時,帳幔後的那個人影說話了。
“董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這當然一定是王憐花。
還有誰像他一樣,在這種時候都不知道害羞。
董少英驚天動地地大叫了一聲,往樓下狂奔而去。
沈浪嘆著氣把門關上了。
王憐花笑嘻嘻地從帳幔後面鑽出來,他穿的和董少英想象的一樣多。
非常不知人間疾苦地說:“我又不是女人,就算看見了又怎麼樣。”
沈浪實在很想暴打他一頓,但最終只是輕吻了一下他微笑的唇角。
這實在是很不解氣的一種舉動,所以沈浪在做這件事情的同時,一直在心裡默唸要修生養性不能輕易被言語所激。
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在吃午飯的時候,徐常秀紅著臉,非常言辭懇切地和他說了一句話。
“我睡地上也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換到稍微遠一點的房間?”
沈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在喝湯,一下就被嗆到了。
咳了足足半刻鐘。
在此期間,王憐花自管自地吃著飯,偶爾抬頭看他一眼,也只是微笑著一言不發。
(十六)
這頓午飯,只有王公子一個人吃得舒心。
除了沈浪之外,誰都沒想明白,原來應該最尷尬最不好意思的那個人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
董少英尤其的不明白。
不明白在那種情況下羞憤而逃的居然是自己而不是王憐花,不明白為沈浪為什麼在這裡悠閒地吃著飯完全沒打算向他上門求教早上沒有說出口的情報,尤其不明白的是他自己為什麼自甘墮落地回來向一桌子殘羹冷炙和一桌子“你來幹嘛”表情的人彙報。
他氣恨恨地拿起桌上的酒壺,想直接用壺嘴喝酒,結果裡面乾淨到一滴都沒有。
王憐花涼颼颼地道:“酒已經被我喝光了。”
董少英簡直快哭出來了。
沈浪道:“少英兄請坐,酒菜再上就是了。”
董少英一看就沈浪旁邊空了個位置,於是老大不客氣地往上一坐,等著沈浪吩咐再備酒菜。
酒不過片刻就送了上來,董少英迫不及待伸手去接,卻被王憐花一把抓了過去。
王憐花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先倒了一杯,道:“我倒也還沒喝夠。”
一副刁難他的嘴臉。
董少英又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看來早上的事,是嚴重得罪了這位少爺。
還是沈浪寬厚,見此情景,幫他倒了一杯,道:“董兄請。”
董少英如釋重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沈浪道:“董兄可有什麼緊要訊息?”
董少英搖頭道:“在下也不過要告訴沈兄三個字。”
沈浪微微一笑道:“哪三個字?”
董少英道:“邪,邪,邪!”
王憐花沒好氣道:“你不如說鵝,鵝,鵝。”
董少英道:“王公子,這三個字是有原因的。這第一個邪字,是說苗疆極邪,幾百年來均為朝廷管外之地,幾少有中原人士知道究竟;這第二個邪字,是苗疆巫蠱一族極邪,苗疆既無官府,也無藩王,巫蠱一族既類於王族又類於神道;第三個邪字自是說苗疆蠱毒極邪,至今也未有人知道這蠱毒如何施為,如何解除。此三項事體,難道不邪?”
沈浪還沒說話,王憐花在一旁拍掌笑道:“董兄說得妙,自然是邪得很。那末董兄既知如此,對我二人可有何勸告?”
董少英嘆氣道:“那巫行雲武功高倒罷了,怕就怕在此人來路太邪,身份又尊貴地很,怕是黨羽也多。所謂龍困淺灘,虎落平陽,若不趕緊趁著此人初來乍到,趕緊結果了他們,否則此事若是拖下去,難免對我方不利。二位與江湖上朋友幾已斷了聯絡,並無助力,怕是要勞神地很。”
沈浪笑道:“董兄既出此言,莫不是勸我二人快些與他們決一死戰?”
董少英道:“為何說是二人,在下與四娘自然是在沈兄這邊。”
王憐花皺眉道:“可是如若董兄死在我手裡,四娘莫非還會幫我們不成?不過四娘武功本就平平,不幫也算了。”
一聽此話,董少英有如五雷轟頂,瞪視著王憐花,道:“王公子為何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