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手簡直像是長在他身上的一件魔物,策馬疾馳時,想他的手不要這般快,這般撓人心肺,讓他儀態盡失;可當他的手真的慢下來時,他的身體便覺得空虛地可怕,彷彿連骨髓都吊在他的那隻手上,只有他動了,他的生命才流動。
四周彷彿光影飛逝,人在世間,不知今夕何夕。
王憐花身下一片潮溼,沈浪卻緊緊抓了他那處,不許他釋放。他已經忍不住地開口哀求:“沈浪……”
沈浪敏銳地捕捉了他的思想,卻並沒有朝他想要的方向前進。
他的另一隻手,靈巧地深入了他的身子底下,剝開他的臀瓣,一隻手指又快又準地刺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王憐花差點驚撥出來,沈浪卻低笑一聲:“王公子,你可看清楚現在身在何處,若不緊緊抓著韁繩,我們二人恐怕要葬身此處。”
王憐花這才看清楚,馬已行至盤山小道上,一邊是山壁,另一邊便是無遮無擋的斷崖。
雖說路不見得特別窄,但若此時從馬上掉下去,活著的機會恐怕也不是太大。
偏偏後面那個人,兩隻手一隻手抓著他的□,另一隻手的手指,居然還在他身體之內動作,完全沒有把握行進方向的意思。
王憐花頭皮都麻了。
他是很愛惜自己性命的人,沈浪看上去卻像完全不怕死。
他哪裡還敢分心,只得搜尋出整個身體中所有的神志,把持著方向。
也正因為集中精神,下面的一波一波的刺激越發明顯,從下至上整個貫穿了他的身體。
沈浪的手指動作其實異常地輕。
輕歸輕,卻很準。他的手指總是擦在體內的某個地方上,後面難以形容的酥麻感和前面慾望無法釋放的焦灼感混合在一起。當沈浪的第二根手指插入的時候,他的身體簡直是渴求一樣地吞沒了他。
王憐花感覺到自己可恥的反應,於是竭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但他的身體卻長在他的手上無法掙脫。
沈浪的手不再動,馬卻在動,帶著他的身體在起起落落,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第三隻手指終於伸進來的時候王憐花的意識已經一片模糊。快感與恐懼極端地混合在一起,他嘗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自己也不記得他的手是什麼時候放開的韁繩,只是在放開的一瞬間恍惚看見了斷崖底下的風景,如死亡一般寂寞靜好。
執住他前面的那隻手就在那一瞬間鬆開,緊緊抓住了馬背的韁繩。
他身下的那隻手也從他身體裡退出來,緊緊扶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手那麼緊。
於是他的身體便鬆弛下來,□的液體便也在那一瞬間噴湧出來,他整個人就像化在他懷抱裡一般。
沈浪嘆息了一聲,停住了馬,然後把他抱了下來。
“不要怕,山路已經走完了。”
沈浪把馬栓在樹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才把王憐花輕輕放了上去。
王憐花很難得的覺得很不好意思。
因為某種液體已經完全弄溼了他的下身,他很自我嫌惡地覺得自己像個尿褲子的小朋友。但沈浪也沒讓他這種無聊的情緒持續維持多久,因為他乾脆把他的下衣整個脫了下來。
他的大腿根部仍然是一片溼粘,是某種天然的潤滑劑。他的後面也已經擴張充分,於是沈浪那個像兇器一樣的東西,就著這種液體滑進了他的身體。
馬背上的愛撫雖然牽魂攝魄,和現在的溫柔比起來,簡直就像一場刑罰。
體貼且溫存的進入,動作和幅度都隨著他身體和表情的變化而進行,王憐花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吸進了一個異常甜美的漩渦,不再有羞恥的想法,也沒有什麼抗拒之心。呻吟不僅是肉體而且是心靈的需要,過度的快感導致的囂叫也是理所應當。
眼前彷彿又出現了方才斷崖下的風景。
愛與死不過一線之間,只有此刻歡樂無法抗拒。
(十)
王憐花在做夢。
他夢見三個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
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姐姐,一個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她們看上去非常的年輕,非常的好看,而且都對他很好,很溫暖,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王憐花差一點就要感動了。
但是她們的神情之中,似乎都有一點幽怨,有一點不甘,有一點欲說還休。
於是他便問她們:“你們對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