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

她特地加了一個“小”字,聽得雁先生又急又氣,憤然道:“違背族長之命,自然該懲戒!”

魚先生還來不及阻攔,雁先生就出了手。

他出的是左手。

王憐花只看過他的右手,右手是用來執掌刑具的手。

左手和右手一樣,都是軟軟的,白白的,稚兒的手。

只是左手的指甲,竟然留得有半指長,長得指甲尖端有些蜷曲,甲面是烏黑泛紫的顏色,簡直就像是屍變的死人手上長出來的東西,令人作嘔。

藍嵐雖也曾以指甲為武器,可他的手卻比這隻手起碼要好看一百倍以上。

這隻又像幼兒又像死人的手,直直的朝林紅蓮的脖子抓了過去!

就像你試圖切開那個人的脖子一樣!

抓住的卻不是脖子,而是劍鋒。

雁先生只感覺到指尖一片沁涼,然後,聽到了一片暗啞的響聲。

他皺著眉想,什麼聲音這樣刺耳。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那是劍鋒在一瞬間削去他指甲的聲音。

他的指甲經年淬以毒蠱,不僅劇毒無比,且剛硬如刃,才會發出這樣難聽的聲音。

那幾根跟隨了他多年的指甲,以十分頹敗的模樣掉落在泥地上,看上去又髒又齷齪。

彷彿要與之對比一般,陽光下的劍鋒,依舊閃亮無暇。

比起指甲這樣的東西,劍實在是優雅的武器。

林紅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輕地搖頭:“如果我是你,在對王憐花王公子做了某些事之後,一定會因為日思夜想如何把他殺掉而睡不著覺。若有人能殺了他,別說不會阻攔,還會跪下來給他磕頭。”

王憐花站在雁先生背後,輕輕地笑了。

陽光將他秀氣白皙的臉孔映成淺淺的金色,他的笑容有一點靦腆,還有一點害羞。手足之上的鎖鏈儘管纖細,卻依舊強調了禁錮之感,使他看上去不僅無害,還帶著一種讓人憐惜的茫然和無所適從。

他語調十分平靜地道:“林女俠,其實我覺得你這樣鬧大了很不好。不如等下次他們不在的時候再殺一次好了。”

林紅蓮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很好。”

只是她並沒有收起她的劍。

“不過,如果沒能在斷情花開之前把你殺掉,我就會很麻煩。”她的唇邊露出狡獪的微笑,“如果斷情花永遠都不開,我的時間就會充足很多。”

陽光這樣好,照得滿園的鮮花都絢爛閃亮。

斷情花叢中雖然依舊陰暗沉寂,可仔細看去,花苞似乎多了幾個,好像也漲大了一些,以十分僵硬的姿態被頂在暗紫色粗長堅硬的花莖上,就像是一個個可憐兮兮的頭顱。

林紅蓮的劍,這次是朝著那些花的脖頸,劈了過去!

王憐花的臉色頓時煞白。

好像去斬那花的脖頸,比斬他自己的脖頸,要可怕得多。

那鎖鏈束縛住了他的手腳,不管如何,在行動速度上都大打折扣,自然不可能比那一劍更快。

那一劍快得簡直像宿命。

只是宿命的腳步再快,偶爾它也會絆一跤。

比如說,路上有石子的時候。

林紅蓮只覺手腕一麻,手中劍“叮”地一聲,落在地上。

全神貫注的一劍攜帶雷霆萬鈞之勢,就算因為精神過度集中而遭暗算實在不夠小心,但這樣時機、準頭和力道都無可挑剔的出手,卻也絕非被鎖鏈銬住的王憐花和那兩個小童狀的妖人所能辦到。

石頭。

那日觸動花園暗線的,也是這樣一顆石頭。

總是潛伏在暗處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只聽得有女聲叱道:“林女俠,你對王公子下之間個人恩怨我雖不便過問,斷情花卻是我族中寶物,你如何能隨意處置?”

衣著錦繡的苗人女子,攜著年約八九歲的稚齡童子,身後跟著一個侍女和一個僕從,神情從容地向她發問。

林紅蓮冷笑道:“我倒是記得,巫族長吩咐過,這七日之內,閒雜人等不得出入花園。卻不知道夏姑娘為何能來去自如?”

在雷山聖地,夏明珠身為夏家大家長的身份其實並無多大意義,與其他地位低微的侍妾並無本質的不同。林紅蓮雖知她的身份,卻並不將她放在眼內。

夏明珠笑道:“林女俠又何必抬出族長來嚇唬我。”

林紅蓮道:“夏姑娘方才可不是用巫族長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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