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說王憐花這種人。此事折了王大公子的威風,倒也不是他故意諱言,不過是刻意忘記不想再提罷了。
沈浪卻非問個清楚明白,口氣咄咄逼人:“你最好將這事情,原原本本地與我說一遍。”
王憐花頓覺他萬分討人嫌,只哼了一聲道:“本公子晦氣,被揍了一頓唄,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偏生要問,莫非是瞎了不成?”
沈浪冷冷地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揍人只揍大腿。”
王憐花氣惱道:“誰說只揍大腿?老子從頭被揍到腳,無非身上沒有留印子罷了!”
沈浪不動聲色,道:“一樣是打,為何只留在這處?”
王憐花道:“你真是豬腦袋,工具不一樣,自然痕跡也不一樣。”
沈浪道:“哦?那別處是用什麼工具?”
王憐花脫口而出:“是……”
說了一個字,終於發現不對,不禁吞了吞口水,看向沈浪。
沈浪的眼光幽暗閃動,有如荒地裡的野火,面上的神情也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打之前,恐怕是要先綁起來才是。莫不就像現在這般?”
王憐花又忍不住道:“不……”
沈浪追問道:“那是如何?”
王憐花咬牙:“沒怎麼樣!”
沈浪道:“那就姑且相信便是這樣。不過你腿腳很不老實。若是我要揍你,肯定是要把腿也綁起來。”
他這樣說,便將他襯褲脫至足腕處,與鎖鏈捆在一處,也打了個嚴嚴實實的結子。
室內光線極暗,白皙的身體卻在這片黑暗中靜靜地浮現出來。
王憐花的肩背舒展,因手臂的被迫伸長顯得愈發利落好看。雙腿修長而線條漂亮,膝蓋美妙地微屈著。淺淡的月光灑在他細白的肌膚上,泛著寧靜清冷的微光。
沈浪覺得他看上去像一條白色的魚。
他自小浪跡天下,有一次曾經到達東海之濱。
那日清晨,天色已亮,卻還沒有太陽。沈浪一個人撐了一條小舟,在近海慢悠悠地劃。
突然,他看到水中似有銀光閃過,少年心性一起,連忙棄了舟漿,伏在船邊看。
東海的水清澈透亮,冷冽明淨。
水裡有一條雪白細長的魚。
魚鰭和魚尾幾近透明,細鱗帶著微銀的光芒。
沈浪忍不住伸手去捉那條魚。
他的手可能比任何一個老漁夫的手都快。
他明明已經碰觸到了魚身,想要小心地將他撈出水面。不料那魚卻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軟滑膩,也因他不敢下手太重,魚一甩身一擺尾便輕鬆遊走,只留下一片空虛的水花。
他十分糾結不捨,便去問海邊的老漁夫。
“那是什麼魚?”
漁夫有些憐惜地看著這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