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貌的好皮囊,可是一點瞧不出來你心裡藏著的彎彎道道啊。”
“我把它當做誇獎,收下了。”我讓自己擠出一絲微笑。
“哼,嘴巴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奴隸。喊著我的名字叫主人,心裡卻一刻不停盤算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樣的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相信,又拿什麼去繼續信任別的人?”
“我真是無比期待,你那腐爛到不成樣子時的表情呢。”
*
我從裡恩卓特那裡領到了繁瑣無比的課程表,授課範圍涵蓋從小學到高中全部基礎知識點,這也就算了。禮儀還有舞蹈和騎射,這也就算了。厚黑學和陰謀論,這也就算了!
“不過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裡面還有執事美學?想讓只有十歲的我給一個二十多歲的老男人管家嗎,你覺得呢?”
“……這麼想知道的話不要對著奴家發牢騷,去找那個瘋子啊。”雷羽抽了抽嘴角,“你該不會是覺得奴家比較好欺負吧!”
“怎麼會,我是因為和你比較熟嘛。”我搖頭。
雷羽:“怎麼看你都是在殺熟!”
“那,我們想辦法生起來?”
我皺眉,這人與人之間,要熟容易,生起來……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的事情。
“得了,你別煩奴家,忙自己的去,不是還有讀後感麼,趕緊去寫少在奴家眼前晃悠。”雷羽頭疼的擺擺手,叫我走開。
喔,好吧,這個周要背的內容還沒有記下,我嘆了口氣拿出紙筆,開始抄書。
……沒辦法,作為一個既不能過目不忘也沒有帶什麼作弊空間的凡人的我,想要背書只有靠這種方法了。不過,能免費讀這些書我倒是挺高興的,可惜裡恩卓特要求我一週之後就把書還回去。或許讓我背下來自己慢慢消化,這就是他的意思?
誰知道呢,所以我才討厭大人,因為他們總是想著多餘的東西,令人十分不舒服。
*
“凡人的肉體是如此柔弱,在塵世,良好的開端並不足以持續,哪怕從出生橡樹持續到結出橡實。”
“《神曲》——天堂篇,聖本篤,主人。”
檢查學業是每日必做功課,哪怕一丁點微小的失誤都不被允許。光是走路這一項要求就不知捱了多少鞭子,只做到每一步的距離一樣可遠遠不夠,必須走的優雅漂亮高貴美麗才行。
不僅此,他要求我蓄長髮,修剪眉毛和指甲,必須穿著他準備的衣服,等等。要求繁瑣多到令人睡不著覺的程度,第一個周別說背書了,光是適應他那些煩死人的要求就狠花了一頓功夫。
結果功課的完成狀況自然差強人意,我感到有些挫敗,一直以來對待學習這項任務我都是最快做完的那一個。雖然他佈置下來的內容變態也是原因之一,但不管怎麼說,沒完成是事實。
裡恩卓特考過後也沒說好還是壞,只是似笑非笑著問我感覺怎麼樣。
“很不甘心,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我覺得自己本來能做完的。”我覺得這沒什麼說謊的理由,所以老老實實按照想法答了。
“就這?然後呢。”裡恩卓特顯然不是想聽我對自己學業的反思,說的話別有深意。
“……做不到是我的錯,我認罰,主人。”我好像對這個沒什麼值得驕傲地方的稱謂越來越習慣了,這可真不是個好現象。
“哼,”裡恩卓特指了個方向,“站到那裡去。”
我依言向前走去,站好。
“轉過去。”裡恩卓特要求道。
“……”
如果有的反抗,我一定不願意轉過去。因為他這一要求,我突然想到了那有可能的懲罰是什麼
果然,下一秒,身後傳來尖銳的撕裂之痛。
“——!!”呻/吟即將劃破喉嚨的剎那我咬牙忍住了,因為這搞不好會變成新的懲罰理由。在沒有特殊目的的前提下,我當然是儘可能的希望保護自己。
一、二、三……鞭子到十七下才停止,對了,之前檢查時說錯了十七處。我忍不住在心裡對自己苦笑:碰上這種愛數數兒的老闆真不知是多倒黴。
“錯多少,罰多少。”裡恩卓特開出新一週的書單。
“……是,主人。”我忍痛吱了一聲,心想你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大人而已!
當天揹著一身傷血淋淋的回到住處,雷羽嚇的拿藥的手抖不穩了,一邊擦酒精一邊嘮嘮叨叨數落個不停。
“能請閉嘴嗎,我白天過去要被裡恩卓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