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還得讓你罵,給不給人清淨了?”
雷羽:“……這話你敢拿去對那個瘋子說嗎,有種別隻對自己人發脾氣啊!”
我:“可是我跟你比較熟嘛。”
“誰告訴你熟就是可以毫不猶豫遷怒埋怨的理由的!雷羽把藥罐子重重往床邊一摔,“還要不要上藥了!”
“當然要,留疤怎麼辦。”
“那就讓奴家罵!”
“不讓。”
“……你還是自生自滅比較好。”
“不要,你不管了嗎?蜃兒……”
“惡……”雷羽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毛都沒長齊呢,別這樣喊奴家的名字!”
惡寒完了她嘆口氣,取過藥罐接著給我治傷。
比起不靠譜的那逗比兩夫婦,雷羽本性的確要溫柔太多了,我收回前言,她內心也許真的住著一個大和撫子。
至少換做月月的話,被這麼毒舌著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哪有雷羽十分之一的耐性。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轉眼一年過去了,又是一年過去。
雷羽對我說,裡恩卓特早晚是要把我養成家用娃娃,不說別的,但就那一天一套華美到眼球把持不住的禮服,一般貴族都扛不住。
何況裡恩卓特對視覺欣賞上的效果要求高極了,緊緊是穿著好看不夠,他還要我穿的貴,穿著舒服。
有時候真不懂他到底是對我好還是恨我恨得不行,說他討厭我吧,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也不似作假。
他要讓我變得無比優秀,可又不願意我真的走上成功之路,遠離他。
想要將一個人控制在手中不算什麼,可要把一個人既培養成天才,又要控制他,那可就太自以為是了。
裡恩卓特絕不是目光短淺的人,他不可能看不出來僅僅一個隸屬對戒無法讓我隸屬於他,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
“功課怎麼樣?和同學的相處還愉快吧,嘛……因為從來沒聽你說起過什麼朋友,作為哥哥我很擔心呀。”火車站,我今早算起第三次整理著小勒希的襯衣。
“沒有朋友。”勒希仰起腦袋露出衣領任我撫平,“好。”
“哎?為什麼沒有朋友啊……學校裡找不到喜歡你的孩子嗎?”不會啊,我家小勒希這麼可愛,除了不愛說話和不愛笑之外,哪點讓人難以接近了?
“我只要哥哥就夠了。”勒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