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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孩子也是一樣,完美繼承了她的容顏,斗篷下淺紫色的長髮彷彿黛維拉再世。
ヌフフ……
再世個鬼,他的小妹妹只有一個。
如果這小鬼不出生,黛維拉現在說不定還好好的活著。
即使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那麼純粹的親情,但是她還在,還會露出那樣自信又不可一世的壞笑偶爾捉弄一下別人,哪怕他已經不在她身邊。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這小鬼,阿諾德也不會死,就算他們三十多年的友情毀於一旦,就算現在斯佩德已經不是阿諾德最鐵的朋友,就算他們這一對最好的搭檔分道揚鑣,那又如何。阿諾德那樣的傢伙,反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過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吧。
如果不是這個小鬼,自己也不會陷入如今心魔鵲起幾乎魔障的狀態。如果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那麼強到無與倫比又能怎麼樣?保護不了他在乎的人,已經離開的……再也不回來。
嘖,這小鬼真是有夠討厭的。
偏偏他還腆著臉滿眼純真,叫了一聲舅舅。
他可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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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我比較想發自內心的歡迎一下您呢,舅舅。”
靛藍色短髮的貴族虛偽的笑著,“ヌフフ……真奇怪,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這麼落魄的流浪者外甥。”
“哦呀,那可真是巧,我也不知道原來一貧如洗的自己還有如此尊貴的親戚呢。看來我們都認為這是個巧合,不如各退一步,就此接過如何?”
菲爾笑吟吟道,他記得挺牢,晴天一早就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見到自己傳說中的舅舅,就假裝像沒看到他的樣子。
再說這個男人……把阿諾德先生比作四十歲看起來像二十歲,那麼這貨就是老妖孽,根本完全沒有變化,看著比自己都顯年輕。
事出反常必有妖,‘鬼牌’黑桃絕對有問題,更何況就衝他是一個眼看著自己外甥女變成那樣也把人家丟在外邊不管不顧的舅舅,菲爾便不打算認。
拉美嘉鄂的信條是'家人至上'?
那也得做點像是家人的事啊,他可是聽說,眼前這位黑桃先生,在年僅十五歲時就把自己父母氣的半死跑去跟人混黑,是叛逆的典型,就差跟小天狼星看齊了。話說回來,小天狼星是誰來著?
“那可不行,我為了你專程而來的呢。”
撲克牌不斷變化著連成一排,從一開始隱約的霧氣到現在,隱隱像是獨立以空間了。
菲爾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這一切變化:“如果是因為雲叔,我奉勸您還是免了吧,有什麼立場呢。”
即使完全身陷幻覺,菲爾嘴上依舊不肯服軟半步——“腆著臉站在這裡是在鬧彆扭呢?可是說白了,您也只不過是個連自己親妹妹和最愛的女人也無法保全的可憐男人而已。”
可憐,而且可悲。這個男人前半生幾乎都活在周圍人的關愛中,而那些愛他關照他的人卻一個個由於各種原因離去,他懊悔不已卻誰也留不住,怎麼不可憐。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D·斯佩德似乎被菲爾矜持卻諷刺十足的語氣觸動了真怒,手中的紙牌化作了巨大的鐮刀,下一秒就要破空貫穿他的胸膛。
“鎮定點,您殺氣都快溢位來了——”菲爾正想著說些什麼,忽然有第三方聲音斜□□來:
“你才是在做什麼呀,多大仇啊!你幾歲他幾歲,欺負小孩子不覺得自己出現在這文裡特別羞恥嗎?你這傢伙就非要把其他人都趕盡殺絕心裡才痛快點?!”
破空聲響起,數只苦無撕破了獨立的幻術空間,緊接著雷羽握緊了菲爾的手,邊跑邊嘴炮:“以大欺小欺軟怕硬見不得光,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兒!”
斯佩德爾康手:……等等給我澄清啊,我單身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好嗎!
逃命要緊,雷羽也顧不上身份問題,一出幻境立刻捏了張式神符載著菲爾乘風而去,邊走邊罵他:“不是很能說嘛,為什麼不好好說話,為什麼要擺死人臉,為什麼不能禮貌一點?那傢伙好歹也是個貴族,你不給他機會他也拉不下臉和你計較啊懂不懂!”
菲爾盯著雷羽的手:“請別這要拉著我,總覺得這麼親密的姿勢看著都羞恥了呢演不下去了怎麼辦呢。”
“意外的這個時候犯潔癖症嗎,你夠了,十七歲好歹也算個成年麻煩請成熟起來啊!”雷羽咆哮,“奴家不拉著你掉下去怎麼辦!”
“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