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機會與火炬樹樁碰頭,所以才老是往外面跑——可惜從它每天毫無起色的表情來看,進度似乎很慢。估計以他一根筋的性子,還在疾控中心大門外徘徊著等待機會的可能性比較大。
嗯,我的意思其實是,即使真有機會它也發現不了……
其實我真心想勸告它直接敲門就行了,誰不知道埃德加博士是個多麼懂愛的反派呢——那些看似威脅實則關心黃色小紙條,已經將它的拳拳之心暴露無遺。
可惜想到不久之前纏繞水草拜託我給墓碑苔蘚跟豌豆射手搭紅線的事情,我不知道該說啥。這關係亂的,快成一首迴文詩了。
不過最近我好像覺得墓碑苔蘚不那麼執著於每天偷窺豌豆射手了,而是跟纏繞水草呆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開始我還以為是纏繞水草在給它出主意,後來我才發現……出主意至於那麼溫柔嗎,至於臉紅嗎,至於牽觸手嗎。
這世界完了,兄弟都去搞基了。
就連長得那麼醜的櫻桃炸彈兄弟倆都在追求生命的大和諧,這個世界已經沒法再糟糕下去了。
我找到戴夫嚴肅地表示:“這世界要崩潰了。”
戴夫正在煮一鍋黏糊糊的東西,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忙不迭地連鍋帶著裡面的東西扣到了頭上,於是我只見到白色偏灰的黏狀液體從他額角鼻樑上緩緩流了下來……我真抱歉。
看到出聲的是我,戴夫的表情立刻變壞了許多,隨手扯下鋼鍋放進盥洗池裡,非常不爽地看著我:“崩潰?不好意思,我一個本本分分的宅男為什麼要管這世界崩不崩潰?”
是這樣嗎……抱歉真是高估你了。
我帶著一臉歉疚的表情說:“既然這樣,我本來想說……算了不說了,我告辭了啊哈。”
十分鐘後戴夫暴躁地找到了我:“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麼?”
我無辜地望著他。
據說如果你想讓一個本來不想聽你講話的人對你想說的事情心癢難耐,就必須要——欲言又止。
當然我還是不敢調戲老闆戴夫的,畢竟他現在掌握著我的命根子——這句話聽起來略奇怪啊,不過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我的意思是植物的命脈還捏在戴夫手裡,我還是跟他河蟹相處比較好。
我誠實地坦白自己的擔憂,然後戴夫非常輕蔑用大小不一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摘下頭頂的鋼鍋,從冰箱裡拿出一塊什麼東西放進去煮。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腦子。”戴夫說,“兄弟搞基算什麼,見識淺陋就回去找個物件吧。”
我一直覺得他的邏輯很成問題,這樣真的能做得了科學家嗎?另外……我驚恐地退到門邊:“你居然也吃腦子?”
戴夫端起小鍋試了試裡面的溫度,然後對我說:“我又不是活人,為什麼不能吃腦子——你跑什麼,你又沒長腦子。”
我的心情很複雜。雖然說他這句話很有道理,一棵植物是不能長腦子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在罵我…………
戴夫看了我一眼:“你想對了。”
我警告他:“都說了上帝視角是會被讀者刷負的,你這樣屢教不改到底是你欠揍還是作者欠揍?”
戴夫說:“作者欠揍。”
星星:“…………”
我一直以為水池裡的河蟹只是一個傳說,但這一次我真的見到了,許多螃蟹殼上有著…2花紋的生物突然從水池裡爬了出來,把上面冒出來的不和諧物體拽進了水底,我甚至還見到了浮上來的泡泡,還伴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既然兄弟的事情無解,我又詢問了戴夫關於這個世界到底是鬧哪樣,以及殭屍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問題。
戴夫說:“不知道。”
“你這是報復我吧?”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戴夫說:“都說了不要拿你老闆當超人使,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客串十萬個為什麼?想知道就去問西蒙啊。”
我立刻從這句話裡發現了什麼。
“我記得西蒙沒跟你說過他的名字,你們倆有私情?”
“不要嫉妒,想知道就去問他好了。”戴夫回答。
等等不要隨便拉郎配啊!你哪隻眼睛看出老子展露出嫉妒的表情了啊!你這眼神能看清顯微鏡嗎!還科學家!
但是這個問題梗在我心裡太久了,我決定還是冒著被調戲的危險去問西蒙,殭屍到底是如何死而復生這件事。
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豌豆射手正帶著怨念孜孜不倦地豆轟我面前的殭屍,而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