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果然精神怨念攻擊什麼的是無法抵抗的,我現在寧可被做成罐頭,只要有金屬外殼來抵擋怨念電磁波……當然一般不會有人用樹葉去做罐頭就對了。
不過話說回來,等進了疾控中心花盆就會跟小鬼殭屍做一些愛做的事了,到時候就沒我什麼事,也不需要被強行轉播了。
——我衷心地祝願你們幸福!
我們跟著西蒙蹦到了大門跟前的時候,同門口正在修剪花園的讀報殭屍打了個照面。
我:“…………”完蛋,暴露了。西蒙只說埃德加博士會看不見我們,沒說其他殭屍也會跟著他無恥。
讀報殭屍不慌不忙地摘下老花鏡放進花褲衩的兜裡,把報紙夾在腋窩下繼續打理草坪:“最近怎麼總是找不到老花鏡……該不會又是那個調皮的小鬼殭屍給藏起來了吧…………”
大事不妙,小鬼殭屍躺槍!它西皮還在我根下面待著呢,果然讀報殭屍眼鏡摘得早了沒看見花盆吧。
不過……“沒看見花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花盆知道的吧……
花盆在我下面細聲細氣地說:“沒關係……做我花盆的西皮,最先要學會的一件事情就是躺槍……”
我:“…………”
我剛想說點什麼來安撫花盆,眼前景物猛地一顛倒,同時感到花盆被粗魯地從我的根莖上擼下來了。尼瑪……擼掉了一層皮!
西蒙低下頭囑咐花盆自生自滅,然後矯健地扛著我從另外一條小道跑了。
不……不能這樣……沒看見讀報殭屍驚得報紙都掉地上了嗎……
“也是時候讓它們知道這些秘密了。”西蒙一邊跑一邊說,“關於我們倆的來歷,還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不是同人嗎?”我奇怪地問。
西蒙也很好奇:“同人是什麼?”
我:“……”不好意思忘記了你丫不是宅男!不是宅男你去穿種馬好嗎,不要亂往遊戲裡搞!
當然我的意思絕對不是我很喜歡穿植物大戰殭屍這種蛋疼的單機小遊戲……
“同人是愛!”我鄭重其事地回答。
下一秒我發現自己被扔到地上了。臥槽,就算你說同人是嫖我也沒意見好嗎,至於這樣就撕破臉皮嗎!
我哼哼唧唧地努力從地上翻過來,作為一棵植物,在柏油路面上無處紮根真是太痛苦了,我現在扭來扭去試圖翻身的樣子一定很像蚯蚓啊尼瑪。
等到我終於能夠看到天空的顏色,才發現西蒙正用一種相當複雜——並且他沒用記號筆在眼球上寫“複雜”倆字——的神情盯著我。
“你不要亂來。”我嚴肅地警告他,然後發現我沒有什麼可以擋住的地方……這太令人悲傷了。
“你都知道了?”西蒙沉聲問。
“知道……什麼?難道你真的要亂來!”我趕緊努力往路邊滾,以臉著力。
西蒙只用一根手指頭就按住了我……的一片葉子。我本來想斷葉求生,但是思考了一下,發現就算斷了葉子我也跑不快,乾脆還是聽聽他想說啥吧,最多不過當街把老子啃掉或者壓斷而已。
西蒙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沉,但從這麼一張凹陷坍塌的殭屍臉上我也實在看不出太多的東西,興許我根本就是看錯了。
他把一隻手伸向我,指尖竟然帶著一點點的顫抖。
我用葉子回握住他,凝重地說:“有病要早治。”
沒想到他緊緊地捏住了我的那片葉子,我甚至感到了一陣刺骨般的疼痛。我冷汗涔涔地從牙齒縫地擠出一句話:“你……不要……這……”
等等,為什麼我會感到自己流出了冷汗?為什麼我會感覺到彷彿很久之前那種如真實般的疼痛感?
“我想……找你回來,”西蒙輕輕地說,他的面部發生著肉眼可見的變化,“但是我不敢。”
我猛地掙脫開他的手,慢慢地向後退。
是的,我發現我變成了一個人。而對面的西蒙外面那層可笑的殭屍軀殼正在慢慢地融化在空氣裡,隨即會有更多的東西補上去,等到它們足夠多,我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真正人類的形狀。
不是二次元的搞笑單機小遊戲,而是一個應該存在於現實世界裡的,人類的模樣。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掌,知道我也是一樣。
“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知道這兩句話聽起來又傻又蠢,但是我只想知道真相。
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