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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白濁的顏色順著性器退出的動作,緩緩流淌出來。白宵起身,手指伸進夏牧剛剛被侵犯過的後庭。隨著手指玩弄的動作,粘膩的精液從體內不斷流淌出來,把沙發都弄溼了一灘,彷彿失禁一般的羞恥感覺,讓夏牧難堪地閉上眼睛。
「射進去好多呢。」耳邊傳來青年心滿意足的低柔笑聲。
「你夠了吧……」夏牧忍不住開口。
「主人生氣了嗎?」被責罵的青年似乎笑得更開心,撲進他懷裡親暱地抱住他。
他有些頭痛地摟住青年寬闊的肩膀,抬起臉與他交換著淺淺的吻。
性愛之後的氣氛輕鬆而溫情,所有的煩惱都彷彿煙消雲散。雖然有著那麼多的心事,被白宵擁抱著的短暫瞬間,夏牧總是儘量什麼都不去想。
那天晚上白宵又在夏牧的房間過夜了,累了一天之後能躺在主人身邊,青年安心又滿足,很快就睡熟了。看著他恬靜的睡臉,夏牧腦子裡漸漸開始掛念他的研究室,耐心地忍到半夜,他悄悄起床離開房間。
嶄新的研究室充滿親切的味道,關上門開啟燈,點燃酒精燈煮上一杯咖啡,他拿出紙筆開始寫下記錄在自己大腦中的圖譜。大量資料不知何時才能寫完,所幸他有的是時間。
專心於工作,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門外的異樣。
直到身邊吹起輕輕的冷風。
詫異地抬起頭轉過身,他看見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
臉色鐵青的白宵正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
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在他發呆的幾秒鍾裡,白宵已經慢慢走了進來。
「收拾得真不錯呢……」隨著柔聲低語,青年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整個房間。
夏牧倉惶地站起來,忙亂中碰翻了椅子,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狼狽地後退到牆角,他臉色蒼白地望著青年,用微微發顫的聲音開口問:「……你……怎麼醒了……」
「我剛才就醒了,看見您忙著,不好意思打攪您。其實我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您都沒發現嗎?」白宵露出一個冷淡的微笑。
夏牧張大了眼睛,房間裡寂靜得可怕,只有燃燒著的酒精燈在發出!!聲響。
「什麼時候弄來的這些東西?」過了一會兒,白宵輕聲問。
「……」
「是上次為了牧場的事情進城的時候?你說去見尹殊。」
夏牧咬牙,很久才輕輕點了一下頭。
白宵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抄起咖啡杯砸在他身上,溫熱的咖啡頓時灑了他一頭一臉。
「你不覺得可恥嗎?!大家都在保護牧場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責任感?!」
「不是這樣的……」
「難怪你今天那麼高興……難怪突然對我這麼好……原來都是因為背著我在搞這些東西?!」
「不是的……」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從來沒當作一回事?!」
「不是的……」
「要是我不發現,你是不是打算隱瞞一輩子!」
夏牧放棄爭辯,低頭不語。他的沈默讓白宵更加暴怒,衝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青年粗魯地把他推倒在椅子上。
「白宵……」夏牧吃痛地叫出聲,白宵根本不理睬,扯下自己的領帶將他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把他捆在椅子上。
狠狠捏住他的下頜,青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原本美麗的漆黑眼瞳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深處彷彿燃燒著黑色的火焰。這是夏牧最懼怕的,白宵生氣的眼神。
「您會為自己的行為後悔的。」雙唇吐出冰冷的話語,白宵緩緩放開他。
夏牧以為白宵會打他,沒想到青年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放在了酒精燈的上方。
突然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夏牧驚惶地喊叫出聲:「白宵!不要這樣……!」
「我就是要這樣。」白宵冷笑地看著他,手指微微鬆開。
金色的火舌碰觸到書本的一角,而後在書頁上迅速擴大。紙張發出輕微的劈啪聲響,扭動著,燃燒著,很快捲曲,變黑,最後化為一堆灰燼落在地上。
「心疼嗎?」白宵拍拍手抖去灰塵,又拿起另一本書,點燃之後舉到夏牧面前。
夏牧顫抖著雙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書,被白宵殘忍地毀滅掉。
金色的火焰彷彿燃燒著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已經幾乎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