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痊癒,身邊還跟著歡兒。至於那個始終沒有露面的人,既然不願出面,梁青就當毫不知情,任由歡兒東嗅西嗅地在前方引路。離開竹屋時空落落的心不知怎麼舒暢不少,腳步也顯得輕快起來。
一路走走停停大半日,梁青終於趕到了荷花鎮。看著行人來往不息,吆喝聲此起彼伏,竟讓他有一種是在夢境的錯覺。心境有些波瀾不平,不等好好歇腳,便急匆匆地討了輛當地的馬車直往王府趕去。
車伕一聽這人是去小陳山王府的,再看梁青雖是獵戶模樣的穿著打扮,但人長得卻氣宇軒昂,想來不會是平頭百姓那麼簡單,忙殷勤地請上車不敢怠慢。
上路之後,這車伕很是能說會道、侃侃而談,天南地北、奇聞異事簡直是無所不知。可惜這位客人神色焦急並不做回應,旁邊還有一條目露兇光、默不作聲的大黑犬,只好知趣地縮了縮脖子乖乖閉嘴趕路。
梁青本就不是活潑的性子,此時又時時刻刻急著趕回王府,哪裡還有心情同旁人說笑,只一心覺得這一路的景物走得慢了些。
荷花鎮是離小陳山最近的一個鎮子了,想必他們會走到這裡是有人有心引導。梁青卻下意識地迴避這些想法,好像只要不跟那人有關便能心安理得一般。
日頭緊趕慢趕還是走到了西山頂上,馬車也搖搖晃晃地搖到了小陳山。遠遠就望到了王府偌大的白玉牌坊,還不等馬車緩緩停下,梁青便噌的跳了下來,身後跟著歡兒幾步趕了上去。
走到硃紅大門前卻又停下了,此時他才有些明白,為什麼都說近鄉情怯了。自他入府到現在,將近十年的光陰,十年的時間啊,怎麼不夠他將這裡在心中刻得深深切切。
可惜梁青的深情切意無以言表,落在守門的侍衛眼中就有些可疑了。幾人對視一眼,便排眾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