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終不得相親相守,何況本王身負重任,本王也為難啊。”
……看來他這個唐僧也挺入戲的。我雖知這點,可難免也有些傻眼,懵著腦子任由他有所行動。這會耳邊又聽他道:“一入佛門深似海,本王既已許身佛祖,又怎敢枉生他念?可偏生本王動了邪念,實屬不該啊。”
“啊?”我張了張嘴,又被他按住了腦袋,這下腦子轟一聲炸開了,心中有點慌。莫非這陣子過於想念大將軍,瞧他的眼神太露骨了,他發覺了,然後試探我的?
我慌里慌張開始自省,回顧完這幾天與王上在一起的場景,不得不嘆了口氣。這怨不得我,初見他我便忍不住覺著他和大將軍像了一兩分,前陣子像了三四分,而這幾日我總覺著像了七八分。如今他抱著我,那和生前的大將軍又有何區別?
心思恍惚的我根本沒發覺自己已和王上滾到了榻上,腦袋正埋他胸口處,倒是他睜著分外清明的眸子道:“本王覺著可能有點麻煩了,麵糰。”
“嗯?”我呆呆地順著他的視線瞧過去,一眼瞧見了殿門外的倆呆子。只見鉉葉和清珞各自扶著殿門,俱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
時間停滯了那麼一會兒,我心憂桑,瞧了一眼自己與王上的姿勢,忙從他懷裡爬出來,理了理衣襟,沉下躁動的心思,向鉉葉招招手道:“過來吧。”
王上也很淡定,他捲起地上的書繼續低眸瞧了起來。殿門口的那倆終於反應過來了,鉉葉抱著東西噌噌跑過來,睜著純潔無辜的小眼神問:“祖宗,你和王上玩的啥?”
跟隨他身後的清珞一眯眼,模樣很高深莫測,嘴上嘖嘖了兩聲。我現在腦子很是清楚,不得不尷尬地呵呵了起來,又對鉉葉道:“他癢,祖宗給他撓撓。”
話一落,鉉葉恍然大悟,忙揪住我的衣襟道:“祖宗,朕給你摘的果子,將摘的。”他從懷裡抓出幾個,我笑著接過來,也不顧清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只咔咔啃了起來。
鉉葉很歡喜,又遞給王上和清珞幾個,隨後自己也啃了起來,一時間偏殿裡都是啃果子的聲音,清脆得分外不悅耳。
啃了一會兒,清珞問王上道:“王上,你瞧得甚?”
王上眯了眯眼,動作慵懶閒適,道:“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
清珞頓時沒聲了。
我卻來了興致,問他道:“薛平貴是誰?”
他瞧了低眸的清珞一眼,撩向我的目光很淡然,帶著如水的綿意,軟得讓我心顫,“你覺著誰比較合適?”
我決定坦誠點,斟酌了片刻,又道:“夙琉如何?”
鉉葉不樂意了,道:“在朕看來,薛平貴雖曠世良才,卻娶妻兩次,終究是對不住王寶釧。那夙琉雖瞧著風流,朕卻覺著他心裡許是隻掛了一個人,還掛得五臟六腑疼得慌。”
我默然。王上搖搖頭,不欲多言。清珞徐徐抬頭,笑意盈盈的一張臉格外生動,他道:“所以這場戲的關鍵是王寶釧,而非薛平貴。王寶釧願意,那一切都好說。”
我直直瞧見他眼裡,道:“若王寶釧並非只是苦等,或許又是另一番境地。”
他抿唇笑笑,嘲諷味十足:“不等又能怎樣?何況,又不是等不來結果。若薛平貴忘了她,那是她遇人不淑,枉付深情。若記著,再大的苦她也能熬過去。等到再相見,一切都是當初模樣,倆人照樣能深情得不得了。”
我沉吟,撫平被鉉葉拉皺的衣袖:“所以?”
清珞瞧了一眼殿外,嘆口氣道:“所以你說的吃麵什麼時候去?王上你也去吧,出去轉轉也總勝過每日躲在玄冥宮瞧一些雜七雜八的書強些。”
王上嗤笑,但也未再多說,只道:“這樣吧,你去瞧瞧夙琉虞黛鐲禮他們,若有空,一起去吧。”
鉉葉興奮了,從我懷裡躥出來道:“去吃長壽麵?”
原來他一直記著,幸虧我沒忘,遂笑眯眯道:“嗯,寡人帶你出界瞧瞧,悶壞了吧。”
鉉葉嗷嗚一聲,道了一聲我和清珞去喊他們便溜出了殿門,清珞好笑地緊隨其後。
瞧著他們離開,我忙道:“王上,寡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王上睨了我一眼,悠悠道:“怎麼?你不想當白骨精?”
我笑笑,意味深長道:“怎麼不想當?唐僧很是不錯啊。重點不是這個,你聽寡人說,雖說清珞對夙琉的心思我們都知,可你也莫要再刺激他了。他總有他表達感情的方式。對待夙琉這樣的,或許他比我們更懂。”
他思付了一會兒,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