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方世界離開時,他還生出另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沒有再利用靈魂之力去尋找寧封的轉世,而是直接回了衍武大世界。
衍武大世界還是那個衍武大世界。
不過,剛進入這方世界,君遲就有了一種緊張之感,這種感覺太過莫名,讓君遲明白,這是上天對他的一種提醒,會有什麼災難性的事情要伴隨著他出現了。
君遲化成了朱雀,宛若一道火紅的流雲,向丹乾仙宗飛去。
距離飛昇半步之遙的君遲,朱雀之身又經歷過太陽真火的淬鍊,光芒已經堪比太陽,他飛過,下方的眾多修士和凡人都抬起了頭來看,只見一道火紅的光芒從天空中一閃而過,宛若流星。
君遲只花費了很短時間就回到了丹乾仙宗,直入內宗。
日景峰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卻沒有昌耶在峰上迎接他,而且日景峰的後山依然處在被封印的虛空之中,寧封果真也還沒有回來。
倒是白劍和孔虛出現了,看到君遲,兩人都頗有些感觸。
君遲離開已經有了近兩萬年,現在回來,已經是返璞歸真的模樣,而白劍和孔虛都已經進入了合體期,不過,讓君遲覺得奇怪的是,兩人居然都在山門中。
三人見禮之後,白劍便對君遲道,“柳兄,你這是進入渡劫期了嗎?”
到了合體期,白劍對君遲這完全返璞歸真的境界,也有了一定的感應,君遲道,“是啊。怎麼,師兄不在嗎?”
白劍道,“我們感應到朱雀氣息到來,就知道是你回來了,專程來叫你。”
君遲看他們神色凝重,問,“是有什麼事嗎?”
孔虛說道,“不知柳兄你有否感應到不詳的壓迫感。現在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有這種感應。”
君遲本來以為這是他自己一人的感覺的,沒想到卻是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有這種感覺,看來這災難不是他一人的災難,而是與這一方大世界相關。
君遲點頭,神色也變得十分凝重,“我進入衍武大世界後便有了這種感覺,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孔虛道,“還請你隨我們到明光峰去拜見宗主。”
君遲並不遲疑,化成遁光隨著他們往明光峰而去,到了明光峰,白劍也對君遲解了惑,說昌耶真君現如今也到了渡劫初期的境界,已經去了魔侖宗聯絡去了,要魔侖宗聯絡這方世界的所有正魔道甚至邪魔道的修士,共抗大敵。
君遲不得不問,“到底是什麼大敵?”
孔虛說,“這方世界裡的所有金丹以上的修士都感應到一種不祥的壓迫感,之後,就有散仙和渡劫期的大能們在一處進行了討論,測算,算出衍武大世界恐怕要被另外幾個大世界吸收力量,衍武大世介面臨崩塌的危機。”
這麼重大的事,讓君遲幾乎無法接受。
孔虛和白劍臉上的凝重都帶著憂慮,只要高階的修士,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險境,闖過多少秘藏秘府,正如蝶沙海,就是別的世界甩入衍武大世界的碎片,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知道一方世界也並不是永恆穩固的,也是可能崩塌的。
這裡是大家的故土,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它崩塌。
白劍又說,“現在,所有宗門和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被號召起來,要共同對抗這次災難,不然,衍武大世界崩塌,這裡面的所有凡人和修士,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孔虛也說,“宗門已經在召回所有在外的弟子,並且去外界修行的弟子,只要能夠聯絡上的,也都會將他們召回。”
君遲心情沉重地點點頭,這時候,明光峰大殿裡已經走出了兩個弟子,他們出來請君遲白劍他們進大殿去。
曾經只是小弟子的君遲白劍等,此時已經受到後來的弟子們最尊敬地對待。
宗主以真身坐在大殿主位上,他也是渡劫後期的修士了,下面則坐著不少長老峰主,甚至有好幾位散仙在列。
幾乎都是君遲沒有見過的人物。
君遲先是對宗主見了禮,又和其他人略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宗主看到君遲,倒是很欣慰的,說,“君遲,你這也只是距離飛昇半步之遙了,後生可畏,你是宗門內最短時間達到此境界的。”
君遲道,“不過是機緣湊巧而已。我聽聞衍武大世界即將面臨大難,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還請宗主相告。”
宗主道,“你回來了,便也參與討論吧。”
透過大家的討論,君遲對事情多了一些瞭解,大意的確就是如孔虛白劍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