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的老城主信佛,尊重僧人,歡迎僧人前來,但他已經死了,現在的新城主不信佛,讓將僧人同一般人同樣對待。你們不給入城費,我們不會讓你們進的。再說,聽說胡族就要打到沙城來了,城主要組織對抗胡族,需要很多軍餉呢。”
僧人幽深的眼中帶著蒼涼和平靜,道,“我們是從平城來的,沒有駱駝,走了二十日才到,除了經文沒有別的,無法給入城費。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要走到下一座涼城,還需要十天時間,我們無論如何是到不了的。懇請你讓我們進去。”
那士兵非常為難,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這是規定。”
君遲跟在僧人隊伍裡,太陽已經落山了,整個西天呈現出血紅色,血紅也在慢慢褪去,馬上就要天黑了,城門也會關了。正在這時候,一人騎馬從城裡來到,馬嘶響起,他一躍下馬,對守城計程車兵喝道,“為何還不關上城門。”
守城計程車兵中,那個隊長已經飛跑過去,道,“將軍,來了一隊僧人,他們是從平城來的,但沒有入城的銀錢,屬下不敢放他們入城。”
那將軍沒有穿甲冑,只是一身軍士的布衣,腳上甚至沒有戰靴,也是一雙草鞋,但是他長得很高大,五官深邃而堅毅,眉目中卻又帶著一種天生悲憫的柔和秀麗,腰懸長劍,氣勢一如高山,走到了城門口來。
從他下馬,君遲已經看到了他。
他的心裡掀起了波瀾,啊,是寧封。
僧人知道他是能夠做主的,那個年齡最大的高僧已經上前去,行了個佛禮,道,“將軍,我們是從平城逃出來的僧人,一路走了二十日才到沙城,必須再沙城求些食物和水才能繼續前行,往涼城而去。但我們沒有銀錢,懇請將軍讓我們進沙城。”
這位將軍目光深邃銳利但是又很平和,他掃了這一行八九位僧人一眼,每個僧人背上都揹著沉重的經文,手裡拄著木杖,腰間懸著水壺等東西,他們臉上是沉重和平靜。
將軍的目光在君遲的身上多停頓了一下,君遲和這些僧人沒有任何區別,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多注意他。
將軍道,“你們進城吧,不過,最好求到食物之後就趕緊走,去涼城是個不錯的選擇,聽說琉國的皇帝是信奉佛道的,你們這些經文在他那裡,會受到歡迎和供奉。”
僧人們紛紛行佛禮道謝。
進城之後,西邊天的紅霞也已經完全退下去了,只剩下一層琉璃色。
沙城實在算不得大,但裡面居住著不少人,街道兩邊有好些樹木,同城外的黃沙之地並不一樣,帶著生機。
城中之前有好幾座寺廟,那個老僧人曾經在這些寺廟裡來修行過,抄寫過經文,就帶著其他僧人找到那些寺廟裡去。
不過自從因為沙城換了城主,新的城主並不信佛,而且因為老城主信佛在寺廟和僧人身上花了太多銀錢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