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王既然為八階的妖獸,自然不好對付,抓他一下,咬他一口,裡面都帶著腐蝕性和毒性。
君遲要是不是朱雀,恐怕早就小命不保了。
君遲入定療傷,寧封便也在鳥窩裡打坐。
寧封雖然雍容萬分,仙氣十足,但是,一般時候,他身上是沒有威壓的,沒有任何恐怖氣息,反而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君遲即使入定,也能發現,周圍的靈氣,因為寧封在的緣故,要比平常更加純淨和濃郁,寧封就像是個聚集靈氣的物件,將周圍的靈氣都往此處吸引聚集,君遲在這個中心療傷,自然是事半功倍。
君遲不知道是不是寧封有意為之,才在他不遠處待著,陪伴著他療傷,又為他聚集靈氣。
無論如何,君遲都感謝他。
對著寧封這真容,他真有種他是自己最親近的長輩的感覺,比當年柳歸海更甚,大約是寧封總是這幅從容不驚,穩如磐石的樣子,更讓人有安全感。
畢竟上面有人罩著,做什麼事,都能更大膽。
君遲療傷了十天,才將狼王留在他體內的毒物都排出來,毒物排出之後,傷口才漸漸好了。
如此,就又是好幾天。
這麼十幾天就讓傷愈,自然有賴於他是朱雀之身,要是一般人,恐怕療傷數年數十年也不為過。
但是,君遲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依然覺得自己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因為這段時間,寧封一直在他的旁邊陪他,還有為他護法。
君遲看向寧封,本來閉著眼睛的寧封也睜開了眼,看向他,道,“你身上傷痊癒了。”
這是很肯定的敘述句,不是問句。
君遲想到他是開天金瞳,能夠看到人的奇經八脈和丹田,之前他以為把自己收拾好,就能隱瞞一下寧封,那真是太淺薄了。
此時寧封看到他傷勢好了,也不足為奇。
君遲本來盤腿坐著,此時則起身,給寧封跪著行了大禮,道,“弟子身上傷都痊癒了,乃是有賴於師尊您給的上品靈藥好用。弟子多謝師尊賜藥,又在此處為弟子護法。”
寧封道,“無需多禮,起來吧。”
君遲這才起身,又看了看寧封,寧封本體的長相和君晏不相像,他一邊相看看君晏,但是又覺得寧封這樣子也挺好的,不然,他都要被寧封搞得人格分裂。
寧封問道,“本座給了你劍意玉符,你為何不用,讓自己那般狼狽。”
君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師尊的劍意玉符,自然是十分厲害的,那狼王恐怕是能被一擊擊殺。但是,這劍意玉符乃是師尊交給弟子保命的東西,弟子怎麼能夠那般輕易就用了。那狼王,在弟子同這五彩靈鳥族女王合攻之下,也照樣能夠被我們擊殺,是以,弟子就不忍心使用那劍意玉符了。再說,要是弟子什麼都只能倚仗師尊您,那也不是好事。我自己能辦到的事,還是要自己奮力去做。”
寧封“嗯”了一聲,道,“如此也好。”
君遲療傷完畢,另一邊,女王也知道了他這邊的狀況,就親自前來相見。
君遲見她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全好,就說,“女王,你何必親自前來,你讓人來叫我去見你也就是了。”
女王道,“如何能如此對前輩無禮。此次能夠攻下獨角狼族,全是仰仗前輩了。要不是前輩您給定下的戰術,即使獨角狼族已經在和人類修士的一戰中受了打擊,咱們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君遲笑了笑,道,“女王,您太客氣了。”
女王說,“不客氣不客氣。”
又大大咧咧地說,“前輩,您真的不考慮在我族留下些子嗣嗎?”
君遲本來在笑的臉就抽了一下,道,“多謝你盛情,不過,真的不用了。”
女王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道,“我族準備將這一片地方又重新控制起來,多繁衍一些子孫。也能增加族中力量。”
君遲知道她的意思是沒有自己的血脈加入,他們不能以質量取勝,那就以數量取勝。
君遲沒有對她這個想法提出什麼異議,只問道,“女王,你身上傷勢未愈,這般勞累,是否會有損身體修行。”
女王說道,“但是不先將族中安排好,我也不好閉關療傷。”
君遲把寧封給他,他沒有用完的療傷靈丹給了女王,道,“這是在下師尊給我的靈丹,用於治療那狼王帶來的傷很有用處,這些,給你吧。”
女王接過,對君遲道了謝,又看了看在一邊坐著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