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為男人他很娘氣。”
樂璃沒有理解他話裡的精髓,在他腦子裡沒有偽娘人妖和女漢子這種概念,他疑惑地看了君遲一眼後,算是接受了新知識,簡單地“哦”了一聲。
作為修士,不僅眼神好,神識探查得遠,耳朵也是十分好使的,再說,沒有什麼心機的樂璃還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聲音,那位白富美還沒進玄尊酒樓,怎麼可能會聽不到,於是,他瞬間就氣得眉頭皺起,停在那裡,朝君遲樂璃瞪了過來。
他的坐騎也為主人不忿,朝君遲樂璃吼了一聲,從他嘴裡發出的風刃幾乎要刮破君遲和樂璃的衣服,好在君遲和樂璃馬上祭出了一個防禦結界,才免於受難。
君遲是個覺得做人要厚道和氣的人,剛才說了人壞話,還被人聽到了,他自然就不會再去挑釁人;而樂璃,則是神經搭橋有點問題,作為妖修,他並不知道人類心思裡面的那些彎彎繞繞,所以說了那些話,他根本就沒有在意,甚至對這位只是金丹期的修士的瞪視,他作為化神期的大神,也完全沒看在眼裡。
倒是樂斑覺得自己被那隻白?非?虎挑釁了,他本來就因為之前有修士想要買它而生氣呢,現在正好就不用忍著了,他飛快地從樂璃的身上昂起了蛇頭,並且身形瞬息變大,從原來的三指粗變成了碗口那麼粗,一聲嘶叫,三個大大的火球就從他的嘴裡激射了出來,直擊那隻白非虎。
人都還在忍著,兩隻動物已經掐了起來,那白非虎剛吼了一聲打出了風刃,嘴都還沒合攏,沒法再用風刃對付射來的火球,只得準備避開,沒想到那火球並不是三球一條直線,而是有一定的角度,它第三枚火球就很難避開,幸而他的白富美主人袖子一卷,將樂斑這剛入門不久的火球給化解了。
那白富美柳眉倒豎,手中已經祭出了一把靈劍,指向君遲和樂璃,罵道,“無禮小人,嫉妒本公子的美貌,就出言詆譭,本公子可不會饒了你們。”
君遲苦著臉說,“這位小哥,我們並沒有嫉妒你的美貌,你要進店吧,請吧。”
樂璃在旁邊看著白富美,誠實地問了君遲一句,“他很美嗎。”
君遲不得不提醒了樂璃一句,“前輩,你是第一次出門歷練,要懂得人類世界裡的規則,說話千萬不能太直接,這樣特別容易得罪人,而且容易引起誤會。”
樂璃想了想後,就道,“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學習歷練。”
君遲道,“你才剛出門,很多事不清楚,這也是沒辦法的,多在這個世界走動走動,慢慢地,什麼都懂了。”
樂璃點點頭,表示贊同。
那白富美氣得更加厲害,已經朝兩人出劍,他的劍光裡帶著一團熠熠白光,十分華麗,只是劍氣不足,不夠凌厲,君遲和樂璃覺得面前這個白富美和一個在大人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差不多,根本沒往心上放,所以站在那裡,完全沒把出劍的白富美看在眼裡。
而那白富美的劍還沒有攻擊到君遲樂璃的面前,已經被一條彩練拉住了,劍氣消散於無形。
幾人往一邊看去,乃是一位一身楓葉紅襦裙的女修從玄尊酒樓的大門裡慢慢走了出來,她的動作看著很慢,卻在瞬息之間,已經站到了白富美和君遲樂璃兩邊的中間,只是她要距離白富美更近一些,她對著白富美笑著襝衽道,“妾身給空虛公子見禮了,玄尊樓的規矩,樓裡和樓前都是不能動武的。若是幾位想要動武,玄尊樓裡有一方比鬥臺,一個時辰一百上品靈石,可以隨幾位使用。”
君遲心想,一百上品靈石,搶錢吧你們。
那邊的空虛公子則盯著君遲樂璃道,“怎麼樣,接受不接受。以免在玄尊酒樓前面讓玄尊樓難做,咱們上比鬥臺,本公子定要你們為剛才的胡言亂語付出代價。”
樂斑變大了身形一時並不變回去,成了個巨大的累贅纏在樂璃的身上,要不是樂璃夠高大,估計都要被他弟弟掩蓋住身形了,樂斑不和人一般見識,只和妖獸一般見識,此時還在對那頭白非虎齜牙吐信,樂璃已經習慣了弟弟這麼不靠譜,但此時也覺得他身形太大了,不得不伸手捏住了他的七寸,命令他變小了身形。
又對君遲說道,“這位是要向我們挑戰的意思嗎?”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中帶著一絲驚訝,分明就是大人看小孩兒的態度,就像平時看樂斑和小灰的調皮一樣。
而那邊空虛公子已經被樂璃這輕描淡寫的態度氣得臉都漲紅了,看來君遲的猜測很不對,他沒有撲粉,是天生臉就白得像衛生紙,不然被粉掩蓋,即使生氣了臉也看不出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