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十分嘴饞的,對於美食,絕不放過。
一曲舞罷,那些漂亮的舞姬,就從手中變出了一杯酒水來,身姿婷婷嫋嫋,來到每一位修士之前,將酒水敬了上去。
自然,領舞的那一位,將酒敬到了姬幽面前,又有另外兩名姿色尤其過人的,前來敬了昌耶真君和君遲。
這些舞姬,不僅姿色出眾,而且恐怕體質也不大一般,很吸引人。
只是,在姬幽的面前,那些即使有色心的男修,也不大好孟浪起來,趁機摸一把舞姬的手,已經是極限。
君遲接過舞姬手裡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又對人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這是什麼酒,香味挺特別。”
君遲笑,那舞姬也笑,只是不回答。
昌耶真君廣袖曳地,瞥了君遲一眼,才接過了那杯酒,也是一飲而盡,飲完之後,他也不知道這酒到底是什麼酒。
只是,君遲那問話,他自己覺得很平常,但是別人卻覺得他孟浪了,有調戲姬幽的舞姬之嫌,坐在下面的不少修士都想看他出醜。
姬幽的王府裡,養著人數不少的舞姬,不過,這些舞姬有些也送人,但是,沒有送的,是不容褻瀆的。
也曾有因猥褻過王府舞姬的門客被趕出王府然後殺掉的先例在,之後的修士們即使十分猖狂自以為是的,也會掂量掂量為一個娘們值不值得觸犯王府的規定。
君遲那麼說完,姬幽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不接敬到他跟前的那杯酒了,說道,“葭雲,你把這杯酒也端給他。”
他身姿斜倚在坐榻上,笑著指了指君遲,那葭雲笑意盈盈地果真將酒又來敬給君遲了。
君遲略微怔忡,還是笑著接了過來,對姬幽道謝道,“多謝殿下賞賜,這次我會慢慢嘗一嘗的。”
姬幽道,“那你可得慢慢嚐了,這是父皇賞賜,只有這麼一罈,剛才的就是全部了,你手裡的是最後一杯。”
君遲有些詫異,他倒不是貪酒,此時是有點騎虎難下了,他不得不把那杯酒喝了,這次是慢慢喝,只覺得酒香倒是其次,其中有中難以描摹的香味,像是濃,又像是淡,甚至還帶著佛香,君遲總覺得這種味道十分熟悉,但是又覺得有點奇怪。
他喝完了之後,便將酒杯放到了桌案上,然後對葭雲笑了笑,道,“多謝。在下大約知道這是什麼酒了?”
葭雲看了姬幽一眼,笑問,“公子覺得是什麼?”
這酒非一般酒,君遲喝得略微陶然,笑道,“答案怎麼能夠這麼簡單就說出。”
姬幽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說得對,本王將葭雲賜給你。”
下面所有人,甚至包括每一位舞姬,都有些愕然,葭雲是姬幽最喜歡的舞姬,這不是秘密,而且葭雲的確十分美貌,因為是元和雙葵體質,五靈根,乃是一種最上佳的鼎爐之體,天下間少有。
君遲可不知道這些,不過,他說道,“在下哪裡敢要這位姑娘,不過,我覺得這裡面有佛香桐花蕊的味道。”
姬幽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周圍的人,都沒人知道這佛香桐花蕊是什麼,看向姬幽讓他揭曉答案。
姬幽的手扶在了扶手上,說道,“的確是。這正是由宮中凌雲殿前的數株桐樹上的桐花釀製。這桐樹在皇宮建立之時便在,已有數十萬年之久了,桐花開時,凌雲宮周圍都是這個味道,這桐樹並不是一般桐樹,乃是佛修煉制過的桐樹,故而這桐花和一般桐花也並不一樣,帶著佛香。此酒由此桐花所釀,可以洗滌經脈,潔淨元神,壓制心魔,十分難得。至今,這桐花,要三百年才開花一次,這酒自然就珍貴無匹了。”
君遲道,“如此珍貴之物,在下一下子就喝了兩杯,真是罪過。”
姬幽笑眯眯地盯著他,說道,“本王倒是非常好奇,你怎麼會知道。”
昌耶真君自是知道答案的,他之前喝酒的時候沒有想到味道和日景峰上的桐花味道相同,乃是因為這個的味道更加馥郁又飄渺,大約是這桐樹年歲更久的緣故。
君遲已經醉了,但他自己不知道,道,“嗯,我們的日景峰上,遍植此樹,我喝的時候就覺得味道怪怪的,又熟悉又陌生,喝第二杯就想起來了。”
昌耶真君看了君遲一眼,又對姬幽道,“殿下,我師弟已經醉了,我現在就帶他回去。”
君遲的確醉了,臉頰上帶上了紅暈,媚眼如絲,波光粼粼,但他絲毫不給人有媚態的感覺,反而風流灑脫,又有種憨態十足之感。
姬幽卻說道,“哪裡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