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遲也說,“師兄,我沒醉。這麼點酒怎麼可能醉,以前做凡人的時候,我酒量也沒這麼差。”
昌耶真君,“……”
而姬幽指了葭雲,“以後,你就跟著君遲了。”
他說著,還笑了笑。
葭雲心裡恐怕是十分不樂意,但是不可能在大殿上讓姬幽沒臉面,只得應下了。
她坐到了君遲的身邊去,君遲的胳膊從織雲仙衣裡滑了出來,撐著臉,看了看葭雲道,“你挺漂亮的,不過,寧封比你還好看。”
昌耶真君只想把君遲的嘴巴縫合起來。
姬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歡快,他哈哈笑了起來,道,“寧封是誰?君遲,你已經有心上人了嗎。”
昌耶真君在君遲胡言亂語之前道,“殿下,在下必得把他帶走了。”
說著,已經起了身來,君遲卻不願意走,“師兄,咱們才剛來呢。”
昌耶真君攜著他就趕緊走了,回到君遲所在的院落,君遲這下是徹底不省人事了,昌耶真君把他扔上床榻,然後……狠狠地擰了君遲的臉,道,“將師尊和一個爐鼎女修相提並論,讓師尊知道,肯定饒不了你。”
君遲扭著不要他擰,一會兒之後就徹底睡著了。
昌耶真君完全不明白姬幽的用意是什麼,為何要把他自己鍾愛的舞姬賜給君遲,難道還指望他們會一直帶著一個舞姬,帶回日景峰上去?
昌耶真君可沒有這樣的好心,出了這王府,將她隨手送人的事,他也是做得出的。
君遲醉了十天才醒,昌耶真君其實明白君遲不僅是體質特殊,修煉體質乃是天才中的天才,悟性也不低,到時候,必定會是比他還要有成就的修士,可以早早飛昇成仙。
而且,他還猜到了,君遲大約和他師尊的修行有關係,天道之下的這種緣分牽繫,是很難說的。
寧封曾為仙君,有一定的窺探天機命運之能,對他自己的仙道命途,他自己應當也是能夠看到一些的。
所以,他才會這般地看重君遲。
昌耶真君坐在君遲的房間修煉,等了十天,直到君遲醒來。
君遲倒沒有醉酒後的頭痛,但是卻有些暈暈乎乎的。
他坐起身,看到了昌耶真君,不由道,“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昌耶真君道,“你醉酒了,睡了十天,記得嗎?”
君遲愣了一下,扶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大約想起了那一天的情形,他愕然道,“我醉酒了,睡了十天?”
昌耶真君道,“你還把師尊和一個舞姬相比,記得嗎?”
君遲裝傻道,“你不是說我醉了嗎,我哪裡記得。我有把寧封和一個舞姬相比?”趕緊搖頭,“我不記得了,那一定是我太敬慕思念師尊了,所以不經意說了他。”
昌耶真君道,“你以後再這樣,我代替師尊好好教訓你了。”
君遲嚇得一抖,“師兄,我以後不會喝醉了,我保證,保證。”
等師兄弟兩人出院落門,發現葭雲換了一身正式的曳地流仙裙等在院落門口,大約是等了很久了,看到兩人出來,她就行禮道,“奴婢葭雲見過主人,見過真君。”
葭雲作為五靈根,和君遲的五靈根那是天壤之別,如今能夠修煉到化元初期,不知道是用多少靈藥丹藥堆積起來的,而且她雖然看著是少女身姿,實則有三百多歲了。
君遲看到她,乾笑了兩聲,道,“姑娘,您別客氣。那天我醉酒了,全是醉酒之言。在下現在和師兄便是去找殿下,讓他收回成命,把你收回去,不然你跟著我,那實在是浪費了。”
葭雲卻道,“殿下已經送出,主人您不要奴婢,奴婢只怕也只能選擇身死了。”
君遲嚇了一跳,心想姐姐呀,您要不要這麼烈性。
“你先別去死,等我先去找了殿下說了這件事再說。”
他這話說完,昌耶真君的臉都忍不住要抽一下,而葭雲則是抿緊了嘴唇。
君遲和昌耶真君去找了姬幽,姬幽有事,他們等了一天才見到。
聽聞君遲前來所為何事,他坐在椅子裡道,“本王已經送出了,而且是當著那麼多人面送出,如何能收回來。”
君遲苦著臉道,“殿下,您還是收回去吧。讓師尊知道我在外面收女人,恐怕他會直接把我的神魂和金丹都給捏碎的,他真有這麼兇,殿下您別不相信。”
昌耶真君心想你又在敗壞師尊的名譽了。
姬幽道,“既然不收,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