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枉我呢。”
寧封冷笑了一聲,伸手對著君遲一揮,君遲不受控制地就趴在了地上跪下了,君遲一驚,抬頭看寧封。
寧封的身影依然被籠在那層薄霧裡,君遲什麼都看不清楚。
君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強行讓人下跪強行收弟子的人嗎?”
寧封道,“你以前可不是這般油嘴滑舌,對人不敬之人。你不是還曾教導柳君晏,讓他對人尊敬禮貌嗎,怎麼自己反而不知禮了。”
君遲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去,道,“在君晏面前,自然要表現出好的哥哥的樣子,這樣他才會學好,但是你又不是。再說,我可沒有油嘴滑舌,我只是在說實話,怎麼,你反而惱羞成怒了?”
寧封道,“本座不想聽你這些話。你現在既然已是我的弟子,我對你,便不會放鬆管教,你回辟邪池裡好好收斂你身上的魔氣,本座於十日後,會將你那妖魔之嬰給徹底封印了,從此,你再重新修煉。”
君遲沒想到自己對他這般無禮,他還恪盡為師之職,君遲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相反,他反而是特別知恩圖報的,他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道,“多謝你,只是你不是受了重傷了嗎,運功封印我的妖魔之嬰,對你會沒有影響?”
寧封的語氣又變成了一慣的那種輕飄飄,“即使本座受了重傷,但還不至於封印不了你那妖魔之嬰,只是,你做好了妖魔之嬰被我封印的準備了?元嬰後期的修為,無數修士至死難以達到,你沒了修為,從新來過,不會因此無法平衡心緒,滋生心魔?”
君遲道,“師兄已經問過我一次了,我沒有問題。雖然現在我體內有元嬰,讓我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但這畢竟不是我的,我即使使用它發揮了作用,但始終不是我的。現在君晏在你那裡,我一時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從新修煉,這正是我所求的。多謝你為我封印妖魔之嬰。”
君遲雖然看不清楚寧封的面孔,但是,他卻能夠由直覺感覺到寧封在盯著他看,大殿裡靜默了一會兒,君遲才聽寧封說道,“如此,你去好好準備。十日後,就再到這裡來吧。”
君遲應了一聲後,寧封就說,“你出去吧。”
君遲卻跪在那裡不走,盯著寧封的虛影說,“尹流景,”他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他回到你的身體裡了嗎?”
寧封沒應,只是道,“出去。”
君遲看他又要將自己揮出去,就趕緊說,“先不要叫我出去。你讓我看看你吧。寧封,你讓我看看你。”
君遲緊緊盯著他,寧封面前的那層薄霧似乎有一瞬間的扭曲,但是,君遲還是看不到他,他只好突然站了起來,朝寧封跑了過去,“君晏,哥哥以前總說讓你要學會和人相處,即使我們分開了,你也會有朋友,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但其實我不是說我一定要你離開我,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吧。我真的想你了,你讓我看看你,你和我說一句話……”
寧封分明就在前方不遠,但君遲往前跑了很遠,依然到不了他的跟前,君遲著急了,惱怒地說,“寧封,你不能這樣,你讓我弟弟出來見見我。”
寧封卻不說話,那個虛影越來越淡,君遲伸手去抓他,卻是一場空,最後,那個虛影完全消失了。
君遲發現周圍的霧氣在散去,一會兒之後,整個殿中什麼也沒剩下了,只有一個空空蕩蕩的大殿,還有孤零零的他。
君遲怔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昌耶真君進了大殿裡來,把君遲往外拉,說道,“走吧。師尊已經走了,他讓我監督你好好壓制心魔。”
君遲神色有些悲傷,被昌耶真君拉出了大殿,大殿的大門在兩人身後無聲地關閉了,君遲再回頭去看,只見整個後殿都被一層濃霧包裹了起來,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
君遲對著昌耶真君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啞著聲音說,“寧封真是夠討厭的,是不是?”
昌耶真君道,“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告訴過你很多遍,柳君晏本就是師尊的一部分。你讓師尊將他分出來還給你,這對師尊來說是十分困難的事,再說,師尊現在處在重傷時候,這時候真將柳君晏分出來給你,他的境界恐怕都會跌落。”
君遲心想我考慮到他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將君晏還給我,所以根本就沒有這麼要求,只是讓他看看他而已,沒想到寧封就那麼小氣,根本不讓見。
君遲沒有反駁昌耶真君的話,被他拉著出了乾元殿大殿,回了他住的院落,君遲這才問昌耶真君,“師兄,之前有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