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沒錯吧,可是為什麼這裡面會有這麼多大樹?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多,是觸目所及到處都是。
這麼多的樹,看起來都是同一物種,從樹幹到葉片的顏色都極其青翠,葉片巨大,足足有半人高,而樹木本身就更不用說了,仰頭,一眼居然望不到樹梢。不過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那些大葉片擋住了視線。
邵純孜隨意東張西望著,驀然感覺到手掌被碰了一下,立即皺眉:「你搞什麼?」
想也不想地直接甩開,幾秒後,手掌再一次被碰到,甚至連手腕都被握住。
「你玩夠沒有?」他惱火地瞪去,卻並沒有看到海夷。不僅海夷,包括莫清也沒在。
那現在的是……他低下頭,只見一根細長的東西纏繞在他手腕上,顏色綠綠的,像是藤蔓。還來不及看清楚這根藤蔓是從哪裡伸過來的,手上驟然傳來強大的拉力。
「咻」的一下,他被拖了過去,轉瞬就拖出去老遠,最後撞到了一棵樹幹上,頓時頭暈眼花。等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雙腳懸空的被固定在樹幹上,身上纏著一根又一根藤蔓……也或許只有一根藤蔓,只是特別長,把他纏了一圈又一圈,甚至連嘴巴上都被繞了幾圈,把聲音牢牢封鎖。
除此以外,那些巨大葉片就像說好了似的齊齊俯低,把他完全籠罩在內,形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空間。
就在他面前,一個小小的東西來回搖晃著,很顯然正是藤蔓的末梢,越到末梢變得越細,幾近尖銳。
雖然看不見眼睛,但是邵純孜真的覺得它好像在觀察他,他也瞪著它,眼神裡只有一句話——不準過來,不準碰我,否則我扒了你的樹皮!
忽然,那個小東西開啟了,就好像人在張嘴一樣,四分而開,裡面居然還看到有細細的利齒。
邵純孜頭皮發麻,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不會吧?豔鬼遇過,吸血鬼碰過,結果居然是被植物吃掉這種死法!?
眼看那東西晃了晃,撲過來就要「開吃」的樣子。就在這一瞬之間,有光芒一閃而過,速度那麼快,幾乎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而隨即,他身上的那些束縛就變鬆了,他稍微用力掙了掙,它們就軟軟地滑落下去。
他就這樣落到地面上,與此同時,面前的葉片被人掀開。
就好像是從室外進門似的,海夷走了進來,英挺的俊眉似揚非揚:「小春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玩了?」
「玩***……叉的!」邵純孜罵道,抹了抹嘴,總覺得剛剛那東西的觸感還留在嘴上,噁心巴拉。
他用袖子死命擦擦擦,擦到滿意為止,喘了口氣,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腳踝上一股滑溜溜的涼意。他一愣,隨即又感到那涼意往上蔓延——它是會動的!
立時鬼叫起來:「我衣服裡有東西,有東西鑽進來……哇,上來了上來了!」
邊叫邊在身上拼命拍打,可是每次都慢了一步,崩潰地感覺著那涼意還在不斷往上再往上……驀地,整個人石化了。
「怎麼了?」海夷問。
邵純孜眨眨眼,面如死灰:「它咬我了……」
「哪裡?」
邵純孜抬手指了指,海夷把他上衣的拉鍊撕下來,果然看見一個小東西咬在他左邊鎖骨的位置。那東西細細長長,與其說是蛇,不如說更像一條蟲,但那嘴裡面的獠牙又確實是蛇的樣子。
海夷掐住它的脖子,一擰而斷,它就鬆了口,掉在地上。
邵純孜低頭看看,那個肉眼幾乎難以發現的傷口中,正在往外流溢位綠色的液體。
「那是什麼?」
「毒液。」海夷說。
「毒……有毒!?」
邵純孜眼冒金星,「那現在該怎麼辦?」
海夷沉默幾秒,唇角一彎:「吸出來。」
「吸?」
邵純孜抬起頭看向海夷,海夷也看著他,修長的雙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中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味道。
邵純孜莫名感到後頸發涼,乾咳兩聲:「不吸的話有關係嗎?不會死人吧?」
「不會死。」
「喔,不會啊……」
邵純孜鬆了口氣,正想說「那還好」,旋即聽見,「只是會讓你變成這裡的一員。」
「什麼?」
「你以為這麼多樹都是怎麼來的?」
「樹?」邵純孜困惑地四下看看,這些樹和他中的毒有什麼關係嗎?……啊!
「你是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