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都不放過,抽了他們三魂七魄壓在這地底下,就為了成全你們兄弟倆現世安穩?!荒謬!”
秦小柏開始止不住的發抖,渾身輕顫,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
陸舜凝視他很久,最終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門外傳來整隊的聲音,酒館的包圍漸漸撤走,四周寂靜無聲。
秦小柏蹲在地上,捂著腦袋,眼神開始渙散:那場大戰到底是他的錯,是他的粗心大意,是他不顧大戰在即,為了一時的冷戰躲了起來。忘不了千年前,二十萬兒郎血染沙場,他最後堪堪趕來,只見到鋪天蓋地的血跡,陸舜被一把長槍從胸口貫穿,扶著斷刃看他一眼,笑著倒下。
他艱難地壓下萬般思緒,站了起來,對著沈文蒼道:“滅你沈家,是我父王惹下的禍,如今,父王已去,我哥,我哥在鬼城的這番基業,你看著辦吧,鬼璽在你手裡,毀與不毀,也無甚差別。”
秦小柏壓抑不住,聲音帶了些哭腔:“哥,文蒼哥,我哥他怕是再活不過來了,我求你,好好安置他。”
半響,沈文蒼才淡淡回應道:“你去哪?”
秦小柏用袖子一抹眼淚道:“你管不著!”
“哦”沈文蒼應了一聲,抱著秦森的屍身坐在地上沒有反應。
秦小柏看著這倆鬼,隱隱又要哭了,忙別過頭去,道:“文蒼哥,府裡,府裡有一口上好的冰棺,我哥這屍身是從王陵裡盜回來的,魂魄一滅,就要腐爛的,挺,挺難看的,你大可把他放在冰棺裡隨便扔在哪處,我想以後如果回來還能看看他,行麼。”
沈文蒼“嗯”了一聲,把腿曲起來,雙臂抱緊了些。
秦小柏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酒館裡又成了一室空寂。
作者有話要說:改亂碼~
☆、第十九章,秦氏秘辛
鬼城的雪終於停了,化雪的時候,也是最冷。
偏偏在冬天,下起了大雨,一下便是三天三夜,瓢潑大雨,沖刷掉了青石板路上的血漬。
窗外是一片死寂,城內的鬼大多被那場屠城戰役殺得灰飛煙滅,新來的小鬼也只是窩在自己的屋裡等著發黴,坍塌的建築還未重建,滿目瘡痍。
破敗不堪。
書房內,一個著書童衣飾的小鬼端了幾本書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矮几前,道:“陛下,您要的書全在這兒了。”
案前的那鬼一手支額,看著公文道:“知道了,放這兒吧。”
他提筆記了幾筆,忽地想起了什麼,問道:“這兩日進來的鬼怎的比以往少了許多?”
書童道:“這是自然,咱們這地兒本就不是陰間,陽氣太重,先帝是拿了那鎮萬鬼的鬼璽才鎮住二十幾萬冤魂在地下,供眾鬼來往,成了鬼城,現下那二十萬冤魂被放走,只剩下鬼璽,威力自然差了許多,得是修煉頗高的魂魄才進的來。”
案前那鬼點點頭,片刻後揮手道:“你去睡吧,我再看一會兒。”
書童應了一聲,走出去合上門。
屋內昏暗,只有矮几上的一隻油燈燃著,一片暈黃。
窗外雨勢更大,砸在窗戶紙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案前那鬼提著筆怔了許久,中指按了按眉心,放下筆,拿起那書童之前拿來的書翻看起來。
陳舊發黃的書皮,上面提著一行大字“秦氏秘辛。”
這書大概就是講的野史之類的事,從一場奪嫡之爭開始。
時年春,秦帝病重,太子昭前不久因為在朝中拉幫結派引得秦帝大發雷霆,朝中大臣不禁紛紛猜測:太子是否失寵?
秦帝病榻前,幾乎每日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大臣去旁敲側擊,弄得他老人家好一陣氣悶,卻始終不下最後通牒。
太子也開始惴惴不安,向朝中元老王瑞抱怨。王家很早就表明立場,站在了太子這一邊,此時雖不確定皇帝的想法,但還是安慰道,他畢竟是皇家嫡子,皇帝他老人家不會忽視倫理,廢立太子的。
雖是這樣說,王瑞暗地裡還是下了一番功夫,買通送藥的公公和侍奉的婢女,如若皇帝改了遺詔,就立刻下手。
同時,朝中另有一番異動,秦帝的第七子——秦尚為人溫和,處事大方得體,之前一直被秦帝派到路老將軍的麾下磨練,雖然是軍中之人,卻少了一股子莽撞勁兒,人緣頗為不錯,卻不被大家看好。
而朝中元老除了文臣王瑞之外,還有就是武將陸蒙,陸蒙手握兵權,但被朝中大部分文官所排擠,所幸他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