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衡清淡淡道,將命格星君讓與桌前。
“衡清不必客氣,喚我明之即可。”命格星君笑吟吟道,臨坐前瞥了一眼玉案上的蛇形筆龕,“這筆龕倒是精妙的很。”
碧璽瞪著這位白蘿蔔,嘴角開始抽搐,碧璽瞧見衡清衝它一笑,忽然感覺一道佛光自頂而來:“明之若是喜歡,送給你倒是無妨。”佛光褪去,原來是閻羅掌燈 。之後二人再說些什麼,碧璽卻不知了。
再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卻是繞在了衡清的指尖。衡清倚在榻上,翻著手中的書卷,碧璽肚中早已飢腸轆轆,就在蛇尾滑出門框一寸之時,只聽書卷又輕輕翻過一頁。
“若是不想活命,儘管去碰那些草木。”碧璽蛇足一僵,倒著爬了回去,再規規矩矩盤迴衡清的手腕,蛇目楚楚可憐,終於擠出了兩滴芝麻大的眼淚。
只見那長袖一揮,衡清手中像變戲法似的出現一串紅得似火的果子,衡清一隻手捧著書卷,一隻手捏起一顆,眼睛雖不離書卷,卻準確無誤的送入碧璽的口中。碧璽早已蛇口大開,垂涎三尺,每每想要咬上玉指一口,總被恰到好處的避開。可嘆九九八十一下,毎一下都差半厘。
“方才我與你說的話都忘了。”書卷又翻過一頁,衡青語氣依舊清清淡淡,碧璽喉頭一緊,閉緊蛇口眨巴著小眼。衡清俊眉一挑,碧璽萬分心痛的張開口吐出一顆。衡清的眼角微微一斂,碧璽咕的一聲將多吃的十顆紅果全部吐了出來。
自打這日起,碧璽過起了青燈古佛的日子,日日吃靈果,夜夜吸靈氣。白天鑑賞琴棋書畫,夜晚懷抱美人熱炕頭。沒有蚊子和小強的陪伴,都快長出了青苔。數數鱗片,已經過了整整一百日。
☆、流水無情
沐葉嵐看了一眼桌案;那上面的水漬還未乾,只見他將杯中未喝完的茶水倒在桌面上,卻是喚來了小二,擦淨了桌面;叫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彷彿在等什麼人。
正在這時,只見一道翩躚的人影跨入門扉,沐葉嵐的目中微微一亮,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僅僅隔了兩日,眼前人似乎便得有些不一樣了;見到鳳翎的一剎那,沐葉嵐竟有一瞬間的失神。那道身影似乎變得更加光華萬千,就算只是看著背影;都讓人覺得多了幾分風情,而那眉宇之間,似乎更添了幾分神韻。沐葉嵐不由得想到一句詩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極少看見鳳翎穿著白衣。今日卻見他著了一件刺梅的流紋衫,一雙眼如霧含霜,憑添了幾分仙氣。
鳳翎剛入內,便引得蔚神宮的兩名女弟子側目,就連那蝴蝶島的弟子都不由得抬目相望。只是人們見到鳳翎面孔的一剎那,不由得一陣失望,沐葉嵐不由得輕哼一聲,如今鳳翎面上仍塗著藥水,並未用真面目示人。只見他在沐葉嵐身側坐下,彷彿並不覺得周圍人的目光。
只見那蝴蝶島的男子道:“赤焰門的門主被殺,據說在現場留下了木闌花。”
“看來,是魔音宮的人乾的。”
“得罪鳳翎的人如今不是死便是傷,不知下次遭殃的便是誰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只見蔚神宮的兩名女弟子握緊了手中的劍,神色一凌,誰都知道花冽源的六十歲生辰,蔚神宮大護法悅闌西遇到一名男子,那人極有可能是鳳翎。四人劍拔弩張,似乎一觸即發。
沐葉嵐瞥了一眼女子,便將目光移向眼前之人,只見鳳翎端著碧落春,輕觸唇邊,眸光濯濯,墨髮垂在耳後。衣領下是弧度優美的脖頸,擋住了留下的痕跡,看到此處,沐葉嵐不由得喉頭一緊,想到這具美好的身體被別人享用,便心痛的移開了目光,
“這位姑娘,小師弟口無遮攔,還請姑娘勿要放在心上。”只見年長的那位男子抱拳一揖,兩名女子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劍。只見那橙衣女子道:
“我看那鳳翎,竟被個男人迷得團團轉,不知他與那個男寵,誰才是下面那個 。”
沐葉嵐手中不由得一頓,目中已是有了殺意。只見鳳翎執起茶盞,臉上仍是沒有什麼表情,發傾瀉在身側,一雙微挑的雙目掩映在眉睫下,只這一眼,便讓沐葉嵐移不開雙目。
正說話間,只見那華衣女子痛呼一聲,驚恐的看著杯中倒映出的面孔,只見她的面上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師姐,你怎麼。” 說話間,只見另一名女子捂住了嘴,只見她的唇變成深綠色,腫脹不已很是駭人。葉嵐瞥了一眼二人,似是毫不吃驚,二人中的是“綠柳飄絮”,正是方才離開之時,綠袖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