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毒。
這時只見鳳翎抬頭看著眼前人,怡然道:“白皚峰,血王。”
十日之期已到,只是去赴約的不是別人,卻是沐葉嵐。沐葉嵐點點頭,並未有多大的意外,只見他目中有微微的閃爍,似有些不捨,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只見他握緊了手中的洛神劍,轉身離開的一剎那,腳步遲疑了一下,終是回過頭來,跪在鳳翎腳邊,只見他握住鳳翎的手,吻了上去。
茶館中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鳳翎不禁眉頭微蹙,將手抽開,沐葉嵐清楚的明白,只怕這一去,凶多吉少。
洛神劍,是他的貼身佩劍,凡是習武之人都明白,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若是我回不來,幫我帶回它。”說罷撫了撫腰間的佩劍,說完這句話沐葉嵐便毫不猶豫的跨了出去。直到此刻,鳳翎才站起身來,流紋的白衣輕揚,待走到門口的一剎那,那女子突然睜大了雙目:“你,你。。。是。” 話未畢,便斷了氣。
兩隻深藍的蝴蝶無聲的飛落,在秋風中繾綣旋轉。
客棧中,是無聲落下的人影,鳳翎取出手中的衡情劍,嘴角揚起一抹笑靨。只要到了今日晚上,便可回去了。桌案上,放著一本《赤練》,如今他已經練到了第九重。
練至第九重者,身體髮膚愈發明亮,耳聰目明,這便是為何沐葉嵐會覺鳳翎大不一樣的原因。
正在這時,只見兩隻蝴蝶落於窗臺上,鳳翎瞥了一眼,抬起手來,只見那蝴蝶落在指尖,煽動著羽翼,薄透的翅膀輕輕舞動,是藍夢蝶。
“哦,是蝴蝶島的東西。”棲霞下,房中投射下一道暗影。
說罷,那蝴蝶竟是沿著窗沿飛了出去,鳳翎望著遠方,雙目微揚,似是自言自語:“我等著你。”
天色愈來愈濃,鳳翎靠在榻上,闔上雙目,不知不覺竟是睡著了。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這些天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木屋中,只見宮千辰望著歸來的鳳翎,目中的擔憂褪去,牆上的是一幅空了的畫軸,鳳翎卻是瞥了一眼身前之人,並未答話。
“我已經等了你兩日,只是想。。。。。”只見宮千辰嘴角微揚,眼角的淚痣輕盈綻開,“只是想看你一眼。”
說罷,放下手中的書卷,竟是主動接過鳳翎的衣衫,觸到對方手的一剎那,宮千辰不由得微微皺眉:
“你怎麼如此冷?”只見鳳翎不著痕跡的抽開手,“我本便沒有溫度。” 鳳翎淡淡的說著,雙目的眸光恰似那拂江之水,一時間宮千辰竟被這樣的目光看著,不禁失了神。
說罷,便見鳳翎靠在榻上,宮千辰正欲問些什麼,卻見鳳翎擺了擺手,雙目微闔,似是疲憊萬分。宮千辰將書卷放下,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從方才到現在,書卷是倒置的,他竟沒有發覺。
只是自己苦等了兩日的人,卻不曾看自己一眼,之前在天上查了仙籍,卻不曾發現此人的來歷。而自己也絲毫不曾感受到妖氣,宮千辰站在榻前,看著熟睡的容顏,彷彿著了魔一般,吻了下去。就在唇即將觸到的一剎那,只見鳳翎驟然間睜開了雙目,二人就這般對視著,宮千辰不由得微微一鄂,卻是一笑,面上透著幾分淺紅:
“你說,我為主,你為僕,如今我只提一個要求可好。”說罷不等鳳翎回答,便將舌伸進了身下人的口中,生澀的吻,另身下人不禁有些吃痛。
“難道沒人教過你如何接吻。”鳳翎不禁皺眉,卻沒有推開身上人。說罷按住宮千辰的天靈,反攫住他的舌,加深了這個吻,此刻那雙似棲霞的雙目近在咫尺,佔據了主動,在口中深入淺出,細細描繪。濡溼一吻過後,宮千辰早已氣息不穩,而鳳翎卻依舊淡然自若。
直到離開的一剎那,宮千辰不禁苦笑一聲,都說仙的自制力極佳,方才他竟起了反應。
不知何時,晚風吹來,鳳翎竟是醒了,想到方才的夢,鳳翎不由得挑唇一笑。不期然看到身旁的衡情劍,散著淡淡的柔光,不知為何,看見它的一剎那心不由得為之一痛,一種空虛之感縈繞心頭。
不由自主將劍抽開,這是一把通體瑩白的劍,劍身修長,看見它就彷彿見到青漣一般,不由得自主想到挺立蔥鬱的身影,劍身上倒映出一張面孔,一剎那彷彿在其中看到青漣的影子,卻又猝然消失不見,執著劍的手不由得一抖,掉落在地。
“駕。”飛馳的駿馬疾馳而去,終是在傍晚前到了沐葉林邊。
“宮。。。 ”侍衛正欲開口,卻是被鳳翎噤了聲